彆院內。
在那群虎視眈眈的兵甲大漢們的注視下,這些年輕人很快就簽字畫押,被自願加入了偉大的花間學派。
“子曾經曰過,有教無類!今日,你們加入了偉大的花間學派,當牢記學派宗旨,普及教育,使民開智!”
陳靖站在眾人麵前,慷慨陳詞道。
楊凡成功的作為學派成員,被打發著跟人下去學習了。
畢竟除了隨便編造的姓名外,其他地方都是空的,於是,楊凡很自然被歸結成為了隻會寫自己名字的大齡文盲。
在這裡,他將接受識字課程。
走進另一個院子,裡麵隱隱傳來讀書聲。
楊凡透過一個窗戶朝裡麵望去,這竟是一個學堂,裡麵坐著二三十個七八歲的孩子,正在晃著腦袋跟先生讀書。
講課的先生五十歲許,留著胡子,看上去帶著幾分儒雅。
若不是腳上戴著的鐐銬,走起路來嘩啦作響,楊凡恐怕真的會認為他是自願來到這裡當教書先生的。
和楊凡在一起的還有十幾個人,都是需要接受識字課程的。
一位新的教書先生被帶過來,成為了他們的老師,而對方也算是正式認識了他的這一群新學生。
“啪!”
就在這時,隔壁的學堂裡,一個新來的年輕人一把將毛筆扔在地上,暴躁的喊道,“這是什麼鬼東西!我不想練什麼篆書!”
整個學堂突然一靜。
下一秒,門口的披甲的大漢就衝了進去。
“放肆!咆哮學堂,還敢扔筆,簡直是豈有此理!”
大漢一把就掰折了他的手腕。
在他的哀嚎聲中,卻又好整以暇的重新給他接好手腕。
“好好寫字,知道嗎?”
在大漢一臉“溫柔”的注視下,那年輕人慫成了一團,滿頭滿身都是冷汗,哪裡還敢說出一個不字。
周圍讀寫的聲音越發洪亮了幾分。
顯然,這年輕人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是第二個。
不過,這也極大的提高了周圍人的學習效率。
“學習的機會如此難得,卻不懂珍惜!”
陳靖站在屋外,看了眼那個年輕人,說道:“唉,他們不理解我們的苦心,不過,我不怪他們,他們遲早有一天會理解我們的。”
陳靖說這話的時候,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如同蒙上了一層聖光。
周圍的披甲大漢們立馬報之以崇敬的眼神,心說,自家少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裝,彆說,還裝得挺像!
這可不是前一陣子包場,帶大家一起青樓妓館一日遊的時候了!
在陳家兄弟的強力威懾下,很快,這一批人就吸納完畢,各行其是,起碼名義上都成了花間學派的成員。
趁著課餘時間,楊凡在這裡走了一圈。
彆說,此地竟然容納了足有四五百人,沒有功名的占了大多數,而有功名的基本是來自於神都的學院。
他們多數都是寒門子弟,或是來神都求學,或是本身就是神都人士。
“他們竟然在這裡教那群匠戶和樂戶的孩子識文斷字!簡直是豈有此理!”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壓低聲音說道。
他雖是寒門出身,祖上傳承到今日,家裡僅剩下數畝薄田,靠著雙親嘔心瀝血供養讀書,可骨子裡依舊瞧不起那些匠戶,樂戶,乃至軍戶!
當看到這些人的孩子竟能在這裡學習,心中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