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他還看到了自家鄰居鐵匠的兒子,竟然也在這裡跟著學習,你個鐵匠的兒子學個屁,那高八尺,寬八尺的體型,就該回去掄錘子才對!
他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起來。
“諸位,這花間學派,是要挖咱們寒門的根啊!”
識文斷字,本就是一種特權。
在寒門看來,科舉的通道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了!
科舉本就是獨木橋,他們擠不過那些高門大戶,世家公子,本就在橋上處於劣勢,可現在一群賤戶竟然也想擠上來!
這是他們絕對無法容忍的。
“一定要找機會出去,報官!一定要毀掉這群賤民們不切實際的希望!”
“不錯,哪怕是侯門公子也不能侵占我們寒門的利益!”
幾個人嘀嘀咕咕的聲音,自然全都落在了楊凡的耳朵裡麵,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任何變革之舉,都會損傷某一群體的利益。
大明之寒門,多數都是小地主們,麵對門閥貴胄,世家宗族,他們自然不敢吱聲,可欺壓起更底層的人來,他們一樣不會手軟。
屁股坐在哪裡,腦袋就會朝哪裡想。
當然,楊凡也沒把他們的圖謀放在眼裡,畢竟以陳家兄弟的蠻橫,些許寒門,就算是鬨起來,也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更何況,還有他呢!
曹清源身死,東廠一個刑官位置空懸,自己未嘗沒有機會啊!
楊凡的眼神裡帶著火熱。
自己突破的這麼快,該怎麼告訴陶英自己又雙叒叕突破了呢?
上次跟對方說的是八次換血,這次可就該說是晉升成為九次換血的大宗師了!
要知道,陶英也不過九次換血!
彆人有心中想法可以不管,可楊凡卻擔心陶英會對他有些想法。
畢竟陶英平素對他頗為關照,他也想繼續躲在對方的後麵猥瑣發育,可一個刑官的高位,卻在時時刻刻的誘惑著他。
“罷了,找機會先試探下口風再說。”
楊凡回看了眼書聲琅琅的學堂,悄悄靠近牆壁,看了眼韓伯的背影,神足通一閃,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嗯?”
就在他消失不久後,韓伯才看過來。
他看著牆壁邊上,目光裡透出一絲狐疑,剛剛似乎有人在那裡停留過?
“怎麼了,韓伯?”
陳靖這時候走了過來。
韓伯搖搖頭:“沒什麼,可能是我感應錯了。”
陳靖笑了笑:“多虧了韓伯在這裡坐鎮,不然,那群老梆子就要把我們的學派宗旨給拆走了!”
義務教育,使民開智!
雖然隻有八個字,卻是他們連夜偷摸的拆了五家學院的牌匾,好不容易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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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少爺,下次老奴去請書法大家寫一幅字,其實也費不了什麼功夫。”
陳靖卻猛一搖頭:“那怎麼行!學派要有曆史底蘊,新寫的字算怎麼回事?你看看現在,那每一個字都有數百年的曆史啊!”
“曆經數百年的花間派宗旨,誰還敢說我們是新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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