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莽撞的年輕人。
“是船越先生吧,不知可否細談一下。”
吳公使看到船越文夫沒打算應戰,鬆了一口氣,上前說道。
“走,後堂。”
船越文夫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他知道白貴來到鬆濤館時,既是震驚,又是高興,以他的身份挑戰白貴未免有些以大欺小,但白貴的實力卻是得到劍道界認可的,他甚至聽說新選組的那些家夥也蠢蠢欲動,想要和其比武較量。
可惜他不能給白貴下戰書。
因為白貴除了武道高手這一身份之外,還是一位名作家……
後堂附房。
入座。
“船越先生,我是駐日使館的公使,此次前來是為了陳真……”
吳公使起身,開門見山道。
“陳真是我們清國的留學生,卻遭到你們武館的人圍毆,現在造成學業困難……,我想你們武館應該約束一下門下弟子……”
“有這等事?”
“看來我需要約束一下門人弟子了,讓幾位見笑了。”
船越文夫皺了皺眉,他實則是知道一二關於此事的原委,不過他也沒打算阻止多管,一個留學生而已嘛,能算什麼大事。再說他也想試試霍元甲弟子的成色。
不然若是沒有他的首肯,這些武館弟子豈會這麼有組織度……
而後,事情不受控製。
陳真有些過強,武館的弟子們也隻能圍毆取勝。
不過眼下他是不能承認自己知道這件事的!
在道義上,畢竟理虧。
“是的,確有其事,還請船越先生細查。陳真他隻是一個學生,前來京都留學,不會牽扯到兩國武道上麵的恩怨,還請船越先生理解……”
吳公使也是無奈。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件事雖然可能和船越文夫沒有過多的牽扯,但他也脫不了關係。至於對這件事,他也肯定是知道的。
子不教,父之過!
教不嚴,師之惰!
徒弟都不受管控,黑壟會總教頭可沒有這麼不堪!
白貴也是暗忖,精武英雄裡麵雖然船越文夫像是正麵角色,但實際上開局中若不是山田光子和陳真在一起上學……,船越文夫能不能出手還不一定呢。
另外,若說一個徒弟不肖也就罷了,一群徒弟這麼有目的、有組織的去做一件事,絕對和老師分不開關係……
他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山田光子。
這件事也隻有山田光子開口好勸,其他人都不好使。
“船越叔叔……”
山田光子立刻小聲勸道。
“這件事……”
“好好好,我待會就教訓他們,讓他們不要亂出手打什麼陳真。”
船越文夫一副很和氣的樣子,說道。
“不過……”
他說完後,話頭又一轉,眼睛看向一旁的白貴,“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我想和你交手一次。武道,絕不是好勇鬥狠,你們清國人的武道觀念,是強調個人的修為,而不注重實戰,練武的目標是要將人的體能推到最高的極限……”
“而在你的身上,我感覺到你似乎走上了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