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看了迅哥兒一眼,淡淡說道。
他吼迅哥兒,完全是因為迅哥兒沒跟他完全坦白,有所隱瞞。不過這倒不是迅哥兒不可交什麼的,隻是朋友間的一些小互坑罷了。
他去任教女子高校,還不至於出現什麼大事。
另外,這確實是一個避開麻煩的好辦法。
試想,白美和都“墮落”到了教女子高校,那麼他肯定是不願意去出仕的,甭管願不願意,此刻白貴的行徑像是“自汙”,如果輿論影響尚不清晰的話,請他出仕的請柬勢必會銳減,誰也不肯任用一個正處在風口浪尖的人。
官,唯穩!
再言之,如果他出麵,能對女子教育起到促進作用。
是件好事!
後果在可控範圍之內,沒有什麼推辭的理由。
“去哪所女子高校任教?”
白貴問道。
“貝滿女塾。”
迅哥兒怔了一下,然後回道。
“貝滿女塾……”
白貴點了點頭。
貝滿女塾在燕京是一所挺有名氣的教會學校。最早是阿妹肯國傳教士裨治文夫人格蘭德為紀念其夫創建的女塾,最早隻是小學教育的程度,要求學生不得纏足,到了一八九五年則發展到了中學,一九零五年開設大學課程,由女傳教士麥美德任校長,後來這所女子高校則在一九二零年並入燕京大學。
之所以女子教育多是教會學校。
這不難理解,一開始傳教士想要傳教,但沒人會聽,所以傳教士會選擇創辦學校的方式用以傳教,可學生又從何而來,隻能招收貧苦平民子弟和女子入學……
“這是貝滿女塾的教授邀請函,我已經請教過校長麥美德女士,她聽說是你來任教,很樂意給你教授的職位……”
迅哥兒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請柬,笑道。
以白貴的資曆,彆說貝滿女塾,連北大都能去任職教授。
“可以,我明天就可以上任。”
白貴點了點頭,收下了邀請函。
既然已經答應去女子高校任教,就沒有推脫的理由,越早去他越能清閒一些。
“行,我待會就去貝滿女塾一趟……”
“告知麥美德女士這個好消息。”
見到白貴痛快的收了請柬,迅哥兒也忍不住發笑。
雖然說促進女子教育是件好事,極為正義的事情,但堂堂的白美和跑到女子高校去任職,確實有些好笑……
等迅哥兒匆匆離去。
白貴看著眼前燙金的請柬,亦有些發呆。
他這算是重生者第一次跑去女子高校去任職的人吧。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隻是女子高校而已,梁任公也去教過書,我有什麼克清高的……”
白貴一遍遍的說服自己。
“東家,周爺到了。”
老李敲了敲門,說道。
“請進。”
白貴將請柬隱藏起來,說道。
“白先生,我已經給您帶來了這件宅子的合契,您看看……”
周德發走了進來,躬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