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國開始的諸天!
這一日就此終了。
不過白貴卻看到了餘意的另一麵。
餘意雖然麵冷心憨,以清冷矯飾自己,但實則內有靈秀,有大智慧。
是個大聰明。
不言不語,並不代表是蠢蛋。
有時候不言不語,也可能是勢,是陽謀。
她隻要知道自己要達成什麼目的,然後以手中之劍,去爭奪即可。。
就像她和安知魚的交戰。
因為安知魚懼她,所以她不語,安知魚就要自己想辦法達成餘意的心思,修改自己的話術。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心思玲瓏之人就不如餘意這種人。
餘意是一力降十會。
而心思玲瓏之人,可借勢,四兩撥千斤,做的更出色。
隻能說一個人,有一個人的修法。
餘意選擇了適合自己的路。
……
半年後。
白貴按部就班的達到了練氣三層。
他照例前去請教安知魚修行疑問,等請教完後,他提起了一件事,“師弟聽說在練氣前期服用五行靈果,不僅能夯實基礎,提高築基幾率,而且還有擴充氣海的奇效,從此法力超過同階普通修士至少一成。”
“前些日子,我去外事堂的時候,看到在天水城出現了金靈果的蹤跡。所以師弟打算前往天水城曆練,一來是達到練氣三層後,想要突破練氣四層,不是一日之功,久坐在練月峰,亦難天人交感,找到突破的契機,二來,就是尋找這金靈果,為今後築基做準備……”
白貴合上書冊,慢條斯理道。
七歲。
他現在七歲了。
到了安知魚覬覦他道體,以融魂之法掠奪落寶道體的時機了。他需要想一個萬全之法,避免此次危機。
直接殺死安知魚雖然可行。
但落子有痕,暴露的危險未免太大。
“小師弟,你說此事……”
“莫非……”
安知魚心中驚喜,但粉臉卻裝出一副疑惑的模樣。
“大師姐整個板著一張臉,而且大師姐的修為太高,已經到了築基期。我若隨大師姐出去,起不到曆練的效果,所以想以此事打攪一下安師姐……”
“報酬的話。”
白貴從儲物袋掏了幾塊靈石,還有一些靈材,朝安知魚遞去。
“你我二人乃是同門,師姐哪能要你的報酬。大的帶小的,向來是咱們劍宗的曆練傳統,你能找師姐,師姐也極為高興。”
安知魚笑道。
在這大半年的時間內,她也隱約猜到,白貴應該有隱藏的道體。這道體她儘管不知道是什麼,但結合這些日子白貴的表現,她就知這道體,絕對非比尋常,不說是上品道體,但絕對也未在下品。
恰好生死魔宗中有一門融魂之法。
以白貴的道體做蝶……。
她就能擁有白貴這道體,今後道途必定一路暢通無阻。
兩人約好,等明日稟告餘劍南,就下山曆練。
但次日。
白貴再次找到她,說自己最近冥冥之中感到了突破之機,所以打算閉半個月的苦關,說不定閉關出來之後,就會達到練氣四層。
突破契機,突然來臨。
對於白貴這種隱藏道體的修士來說,並非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達到化神期之前,道體修士,基本上是沒有什麼關隘。這也是安知魚為何眼饞白貴道體的緣故。
“可惜了,要是我有這金靈果……”
“在練氣前期服用金靈果,對未來道途定有好處。一日一錢、千日千文,滴水穿石。哪怕金靈果的功效達不到擴充氣海一成的作用,但若隻有半成,亦是天幸。再者說,此果在練氣前期服用,到築基時,能提高築基的幾率……”
三號茅草屋,塌上,白貴一臉希冀之色,看向安知魚,似乎在想金靈果是什麼樣子,多麼可口。
安知魚望之,莫名生出幾分羞愧之色。
“安師姐和我的關係最好,這次不能和安師姐一同出去,可惜……”
白貴輕歎。
正在納悶的安知魚怔了一下。
等等。
她沒答應白貴自己獨自出去,為白貴尋找金靈果這件事吧。事先說好的,隻是她陪白貴曆練而已。怎麼變成她一個人前去天水城尋找金靈果。
可忽的。
她又細思起了白貴這句話。
白貴這句話隻是說‘可惜不能和她一同出去’,也沒說讓她一人獨自去天水城。隻是因為她思維慣性,在魔宗生活久了,將人心想的險惡了一些。
“這顆金靈果對師弟你既然這麼重要……”
安知魚遲疑了一下。
她開始想純陽劍宗和自己處在如此身份的人,該如何處事。按照純陽劍宗的氛圍,以及她與白貴的關係……,如果以常理處之,理應她這個師姐下山一趟,親自為白貴取來金靈果。
若說她和白貴的關係淡漠也就罷了。
可這半年以來,她和白貴兄友弟恭,成了練月峰的同門楷模。
師姐親善,師弟敬愛。
如今師弟有“難”,她這個師姐置之不理,就有可能破了之前小心經營起來的人設,同時亦會讓白貴這個師弟對她失望,從而逐漸疏遠她。
安知魚鬢間生出冷汗。
“小師弟,你去不去沒關係。師姐替你去天水城一趟。”
她道。
說罷,安知魚就匆匆忙忙收拾行囊,下山曆練。
隔了十來天。
安知魚風塵仆仆的歸來。
帶回來一顆金靈果。
同時,她靈息大降,身上隱有傷痕,像是遭遇了敵手,被人所傷。
“安師姐,此行……”
白貴自責。
他暗中給安知魚下了祝由之術。
這祝由之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但下咒之後,安知魚在曆練的時候,會氣運大衰。
這一次,安知魚僥幸沒死。
但下山曆練的次數多了,總有一次會黴運到頂,從而命喪黃泉。
“小師弟不用多說。這是師姐應該做的。”
“這金靈果采摘不久,你快服用。”
安知魚柳眉微顰,忍著痛意道。
“是,師姐。”
聞言,白貴頗為感動,但他不想安知魚的一番好心付之流水,所以選擇立即服下金靈果。
順理成章的,他借此突破到了練氣四層。
一時之間,這件事在練月峰內傳為佳話。在練月峰的內外門弟子,甚至其他道峰的弟子,也聽聞了練月峰內“兄友弟恭”的故事。
安知魚行事,更加溫柔體貼,對白貴照顧的無微不至。
若是問心無愧的劍宗弟子,行事隻是隨自己的心意,頂多顧忌一下宗門規矩就是。但安知魚是魔宗派來的內奸,需要小心經營自己的人設,處事之時難免會顧忌萬分。
後山闊地。
練法。
“師弟,你這純陽針的造詣已經足夠。”
“接下來,該進行嘗試修煉純陽劍氣……”
安知魚指點道。
純陽針是練氣前期需要修行的基礎法術。到了練氣中期,就可以嘗試修煉純陽劍氣。
白貴點頭,攏袖,收回了純陽針。
安知魚再道“純陽劍經有祖師們的注解心得,其中說過,在凝練純陽劍氣之時,最好下山行走一趟,和凡俗劍客交手,如此一來,凝結的純陽劍氣才真的像劍,而不隻是像劍的劍氣。”
如白貴以金靈果的理由讓安知魚下山一樣。安知魚也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想要支使白貴下山曆練,從而好完成她的計劃。
沒有凝結純陽劍氣這個理由,亦有其他的理由。
總之,凝結純陽劍氣隻是個借口,真正的目的是讓白貴下山。
“純陽劍氣?”
“不瞞師姐,昨日師弟我已經凝結了純陽劍氣。練月峰中,有師父收集的各種寶劍,我感悟這些寶劍鋒芒,昨夜已經凝練出了純陽劍氣。”
“正想給師姐你一個驚喜……”
白貴掌心出現一道熾熱劍氣,甩手一甩,劍氣刺入岩峰。
岩峰上留下一道劍痕。
比普通弟子凝練的純陽劍氣更鋒銳,更精純。
安知魚呐言。
她內心頓時沮喪了不少,心情低落。
隨手一拍儲物袋,取出自己心愛的漿果,朝嘴中喂去。
但吃了一半,漿果汁液卡在了喉嚨。
不斷咳嗽。
喝水都塞牙縫。
回到屋內,昆侖鏡顯化。
白貴“……”
“對了,昆侖鏡並沒說我在七歲的時候,一劍捅死安知魚。隻說安知魚打算以融魂之法,竊奪我的道體。這事有可能發生,有可能不發生……”
白貴冷靜下來,細心揣摩這其中的信息。
他也險些被昆侖鏡所誤導。
或者說,他不是被昆侖鏡所誤導,而是被自己的思維慣性所誤導。殺人,和想殺人,這兩者截然不同。
昆侖鏡給出的信息,隻能做一個參考。
並不能作為他行事的準則、依據。
“什麼是仙?”
“地仙,逍遙於小世界,而天仙,則有大逍遙。”
“我拘泥於昆侖鏡給予的信息,限製了自己。看來距離天仙的心性,還未修煉圓滿。”
白貴搖頭,收回了昆侖鏡。
他這次不打算遵照昆侖鏡所給的提示。
純陽劍宗的宗門小比很快召開。
這次宗門小比,僅局限於剛入門的弟子。身份則不限於外門弟子、內門弟子、親傳弟子。隻要外門弟子、內門弟子表現好,甚至有可能被各峰峰主當場看重,收為外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