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寧初下了涼亭,迎著韓宗延走去。
陽光從上方灑落下來,韓宗延眯了眯眼睛,終於看清了虞寧初的容貌。他早就聽說虞寧初進京了,且從母親、姑母韓氏的談話中得知虞寧初生得像極了當年豔冠京城的沈氏,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韓宗延好色,尤好絕色,找各種借口來了侯府多次,可惜虞寧初躲在深閨,就是見不到人。
他料到今日虞寧初肯定要出來待客,所以仗著自己對侯府的熟悉,仗著自己表公子的身份,悄悄溜到了後花園。
此刻見了虞寧初,隻看那雪白的肌膚婀娜的身段,韓宗延便斷定了虞寧初的身份,畢竟真正的美人,哪裡都要美到極致,有一處不足,都當不起“豔冠京城”的美譽。
這點上韓宗延吃過大虧,曾經他見到一個美娘子,用了手段勾引過來,結果美娘子隻是臉蛋美,腿上的汗毛比他還長,他摸了一把,嚇得後麵十幾天都躲著女人走。
“可是虞家的小表妹?”韓宗延緊緊盯著虞寧初的臉,笑得十分親切。
虞寧初離蓮花池並不遠,停下腳步,與韓宗延保持距離道“韓表哥來後花園,可是有事?”
韓宗延聽著那明明刻意疏遠卻依然輕軟的聲音,仿佛媚勁兒已經融入了骨血,隻覺得自己的骨頭也要酥了,視線在虞寧初身上逡巡,腦海裡已經開始幻想一些下流的畫麵。
“早就聽聞表妹來了京城,一直無緣得見,特來認識認識。”韓宗延一邊靠近虞寧初,一邊低聲道。
論起來,韓宗延劍眉星目,比安王英俊多了,然而他神態猥瑣,還不如安王的憨厚外表讓人順眼。
微雨立即擋到虞寧初麵前,虞寧初則冷聲道“今日是大表姐的好日子,還請表公子速速離去。”
韓宗延嬉笑道“我不走,表妹又能如何?”
他話音未落,虞寧初眼睛一亮,遠遠地朝韓宗延背後行禮“大表哥。”
韓宗延猛地回頭,就見沈琢真的來了,一身絳紅色錦袍,神色卻冰冷嚇人。
要說韓宗延最怕的,不是自家親爹也不是皇上,正是平西侯、沈琢父子。三年前,沈明漪、沈明嵐都已經出落成了小美人,韓宗延不敢欺負沈明漪,也不敢真的對沈明嵐做什麼,就嘴上調戲了沈明嵐兩句,不巧正好被沈琢聽見,抓住他的手腕讓他給沈明嵐道歉。
道歉是明麵上的懲罰,沈琢真正的懲罰是他的手,宛如一把鐵夾,差點捏碎他的骨頭,回家養了好幾天才不疼了。
“你去招待客人吧,我找他有事。”
沈琢走過來,直接對虞寧初道。
此時此刻,在虞寧初眼中,沈琢便是天神一樣的英雄,解了她的危機,也給了她底氣。
她感激地朝沈琢點點頭,垂眸平複片刻,轉身時,已經恢複了從容。
韓宗延忐忑地看向沈琢,試圖替自己辯解“表哥,前院賓客太多了,個個互相吹噓,我沒什麼可吹的,自覺無顏,才來這邊透透氣。”
沈琢並沒有看他,冷聲道“走吧。”
韓宗延回頭看了眼虞寧初,乖乖跟著沈琢走了。離開後花園,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沈琢突然轉身,三兩步逼到韓宗延麵前,韓宗延都沒來得及反應,隻聽哢嚓一聲,劇痛傳來,沈琢竟然卸了他一條胳膊!
韓宗延疼得抱著胳膊蹲到地上,滿頭冒汗,他仰頭看向沈琢,難以掩飾心中的憤恨,隻是疼得說不出話。
沈琢麵無表情地將人提起來“你在外麵胡作非為,我看不見也沒有精力管,但我警告你,彆再招惹我的妹妹,無論明漪明嵐還是阿湘阿蕪,你再靠近她們半步,我便徹底廢了你這隻手。”
韓宗延垂著眼皮子,一邊吸氣一邊連連點頭。
沈琢抓住他的肩膀,幫他接好脫臼的手臂。
又是一陣劇痛,疼得韓宗延的眼圈都紅了,不敢再留在沈琢麵前,捂著胳膊狼狽地跑開了。
沈琢仍是滿麵冰霜。
“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大哥如此不留情麵,不怕他記你一筆?”
沈琢轉身。
宋池從旁邊一簇翠竹後繞出來,一副替沈琢擔心的神態。
沈琢“我隻怕他不長教訓。對了,還要謝你提醒我,今日事多,我都忘了他的臭毛病。”
宋池“大哥跟我客氣什麼,我也是碰巧瞥見他往後麵去了,若非我威嚴不夠,又何必勞煩大哥親自跑一趟。”
沈琢點點頭,指著前麵道“回去吧,快開席了。”
宋池戲謔道“今日喝表妹的喜酒,下個月喝大哥的喜酒,隻是大哥今日打了大舅子,不知大嫂進門後,會不會先罰大哥一杯。”
想到未婚妻韓錦竺,沈琢微微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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