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爺的嫡福晉!
“大夫說您挨了鞭子,體內積下了熱毒,早上又衝了冷風,所以是什麼寒熱夾擊,內火難瀉。”掛蟾說著用手試了試念聲的額頭,“定然要有些發熱的症候。您自己都不覺得嗎?您這額頭熱的都跟火炭似得了。”
念聲聽了這麼一大通,也沒聽到說自己為何不能說話,隻好看著掛蟾比劃著自己的脖子和嘴。
“大夫還說了,這熱症一上來就容易嗓子乾澀腫脹,輕則聲音沙啞,重則就像您現在這樣,說不出話來。不過隻要按時服藥,很快就能好的。”
念聲翻了翻白眼,心中暗罵一句,“庸醫。”誰被打成這樣要還沒個昏沉發熱的症狀,才是奇怪呢。
掛蟾此時顧不上自家小姐的心思,看她醒了就要張羅著給她喂水喂藥,跟老媽子似的絮叨著“大夫說了,您得先喝水,再喝藥,最後才是看著胃口吃點東西。您彆不樂意了,夜裡還有一頓藥呢。”
要在平時,念聲早就該嚷嚷自己的不滿了,但現在她也就隻能通過眼神來表達一下而已。
掛蟾看著念聲憋著不能說話的樣子,不覺笑了說“不過奴婢到覺得,您現在不說話的時候最文靜,最匹配您這秀秀氣氣的樣子。”說著竟然還笑出了聲。
念聲佯裝生氣要打掛蟾。
掛蟾怕念聲一不小心又傷到她自己,一邊小心翼翼的側身躲開,一邊不忘逗她“您看,您看,奴婢可算是逮著機會報平日裡總說不過您的仇了。哈哈哈哈……”說笑幾句又怕念聲累著,就要扶她再趴下。
念聲卻一個勁的擺手。
“您可是要什麼嗎?”掛蟾疑惑的問。
念聲指著了指外屋的書案,比劃了個寫字的動作。
“都這光景了,您還要練字?”掛蟾更加不解了。
念聲翻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隻伸手推著她去。
掛蟾取了紙筆到床前,隻見念聲在上麵寫爬的渾身疼。去拿本書來看。
幸虧掛蟾自小跟著念聲,被她逼著也算認識了不少的字,不然這會兒都不知道要怎麼才能鬨明白念聲的意思了。
“太太還交代了讓您好好休息呢,這大晚上的了,奴婢陪著您閒話幾句不就好了,看什麼書啊?”掛蟾嘴上絮叨著,可還是給念聲把書給拿來了,還不忘把燈都點上,挑的亮亮的。
念聲衝掛蟾一笑,徑自拉過一個靠枕趴在上麵,翻開了書。
這書還沒翻過一頁,就聽見外麵一陣鬨哄,念聲不滿的抬頭朝屋外張望。
掛蟾也擱下手裡的針線活,起身出去看。
不多時,關柱就嚷嚷著“七姐,七姐。”的一蹦三跳的跑了進來。
後麵掛蟾跟著謹防小少爺摔著似的。
關柱才不管那許多,看見念聲在床上,徑直就撲了過去,自己兩腳一蹭踢掉了鞋子翻身就爬了上去,盤著腿在念聲身邊坐下。
虧得關柱身量還小,不然真就一下做到念聲身上去了。驚得掛蟾和念聲都是一身冷汗。
“七姐,你好點沒有啊?還疼不疼了?七姐,你看的什麼書啊?你都受傷了怎麼還看書啊?”關柱打回府就要來看念聲,勉強照著規矩去給額娘請了安,就一路跑來了念聲的小院。
“七姐,你怎麼不說話啊?”關柱嗚拉哇啦的說了一大堆,才發現一直都隻是自己在說,念聲根本沒出聲。
念聲苦笑著看了一眼掛蟾,又指指關柱,讓她來解釋。
掛蟾怕小少爺再連珠炮似的問自己,急忙說明了念聲暫時不能說話的緣由,“不過小姐還可以寫字,所以少爺要是想和小姐聊一會兒也是沒問題的。”
“那就行了。”掛蟾話音未落,關柱就高興的吩咐道“掛蟾姐姐,去讓人把我的晚膳擺到七姐這裡來,我要和七姐一起吃。”
念聲一聽趕緊擺手,表示自己並不想吃什麼。
這關柱倒是看懂了,隻見他嗬嗬一笑,“沒事。七姐,你看著我吃。我一邊吃一邊好和你說說話。”
念聲能做的隻有繼續無奈的翻白眼。
下人們手腳很麻利,沒一會兒就把小炕桌擺在了念聲的床上。
關柱反客為主的把自己姐姐攆到床裡麵,自己霸占了三分之二的床呼呼啦啦的就吃了起來。
念聲看他吃的狼吞虎咽的,在紙上寫道“你怎麼跟餓了幾天似的?要是額娘看見你這吃相,還不得說你呀?”寫完拉拉關柱的衣擺讓他看。
關柱端著粥碗斜著眼睛去看字條,手裡筷子不停,嘴裡含含糊糊的說著“快彆提了!還不都是因為你害的。”
因為我什麼?念聲腹誹著讓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