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什麼難事兒,海亮想也不想的就應下了,等著他應過了,才反應過來要問胤祥收拾屋子乾什麼。“爺,側福晉和庶福晉的住處指派是不是還是問過福晉的意思再做安排好些?”這是海亮唯一能想的到的可能相關的事兒了。
胤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你辦就隻管去辦,哪兒那麼多的話。”
海亮畢竟跟著胤祥久了,主子的脾氣他摸的還算透徹,於是跪在地上沒動,而是期期艾艾的說:“剛您才在前頭說了這府裡裡裡外外都要聽福晉的,若是趕明兒個福晉問起奴才,收拾屋子是乾什麼用的?或是給誰住的,奴才打不上來,豈不是頭一開罪了福晉?奴才開罪福晉不要緊,可奴才是久跟著爺的人,要是就這樣開罪了福晉,那府裡以後還有誰把福晉當回事兒啊?”
“油嘴滑舌!”胤祥雖然嘴上斥責的海亮,但心裡卻覺得他這套歪理居然也有些道理,一時煩悶的皺緊了眉頭不肯在說話。
海亮越發疑惑起來,這念聲小姐都已經是十三福晉了,還有什麼事兒能讓自家主子在家裡還是這麼一副苦哈哈的樣子?“爺,您要是真不想奴才知道,奴才不問了就是。”海亮試探的說道。
胤祥煩悶的砸吧了兩下嘴,招手讓海亮近前,俯在他耳邊把今日在永和宮裡胤禛對自己說的話說了個大概給海亮聽。
海亮聽完又驚又慌連嘴都合不上了,“爺,那……那您打算怎麼辦呀?這可不是小事兒啊,這要是讓福晉知道了,那咱們府裡還不得……”海亮也算是見識過自家福晉的脾氣的,規矩是規矩,道理是道理,可若是這事情離了規矩,叛了道理,隻怕她敢把著貝勒府反過來。
“能怎麼辦?”胤祥說著就歎了口氣,“爺這不是讓你收拾屋子了嗎?”
“不是呀!”海亮扒著胤祥的膝蓋,“我的爺,這……這不是收拾屋子這麼簡單的事兒啊。那也不是什麼貓啊狗啊的,咱們找個犄角旮旯的塞著藏著,福晉還有可能瞧不見。那是大活人啊,怎麼可能就默不作聲的藏在府裡了?而且小格格才多大?那還不得有奶媽,丫鬟伺候著?這上上下下得十幾口子照應吧?咱們哪兒能藏的住啊!”
海亮說的句句都是實在話,胤祥就算是不想聽也無從反駁,又氣又急之下他又尋著要摔東西。
海亮哪兒還敢讓胤祥再摔打什麼,隻好抱住了自家主子死命的勸道,“爺,不然您就和福晉實說了吧。福晉是講道理的人,這事雖說您開始不占理,但在這麼瞞下去,等著福晉自己知道的那一天,您就不是不占理這麼簡單了。”
“爺何嘗不知道紙包不住火的道理?”胤祥推開了海亮,“爺已經和四哥他說定了,等著行過婦甯禮就和念聲說這事兒。可你也說了,這事兒不是講理的事兒,萬一她有個什麼脾氣,爺怎麼辦?難道要爺把人就扔在四哥那裡不聞不問了?”
讓胤祥這樣一說,海亮才是真的沒了主意,隻好應下胤祥之前的吩咐,說會先去安排了再說。
處理完這件糟心事,胤祥讓海亮伺候著在書房裡換了家常的衣服,才帶著他往後院去了。
念聲吃不住胤祥什麼時候進來,所以一回到後院就馬不停蹄的梳洗換衣裳,又讓人張羅點心,看了晚膳的菜色。縱然一天下來自己已經累的隻想找個地方躺下了,也還是強撐著坐在花廳裡等胤祥過來。
掛蟾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一臉倦意,少不得心疼她,“小姐,要不你去榻上歪一會兒吧?等著貝勒爺進了二門,奴婢再叫您起來都來得及的。”
念聲擺手謝絕了掛蟾的好意,塞了自己手裡的茶盅給她,“去,給我換盞釅些的來。”
掛蟾站著沒動,“小姐,這都已經是釅的了,再釅隻怕就沏不出湯來了,您乾嚼茶葉得了。”
“那就算了。”念聲拿回了茶盅捂在手裡,她懶得和掛蟾爭執,現在能提著精神坐著就不易了。“今他天府裡怎麼也?我和貝勒爺不在這一日,有什麼事情嗎?”索性找些話來說,也算是消消乏。
掛蟾想了一下,才認真的說,“倒是沒什麼特彆的事兒,就是太太打發人來送了些點心……哦,對了,外院總管事讓人來回,說是四爺府裡派了人過來請安,貝勒爺和您都不在,他就按例給打發了。”
念聲原以為不過是些雞零狗碎的事情,聽聽就算了,可掛蟾這句話倒讓她清醒了不少。“四爺府裡?那個四爺?”
“還能有哪個四爺呀?”掛蟾有些奇怪自家小姐的反應,“咱們府裡稱的上四爺的不就是四阿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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