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然問畫蝶新泡的茶泡得如何,畫蝶微微一笑,說道:“恰到好處。”
二人又繼續敲定很多細節之後,蔓拉那邊給畫蝶打了電話。二人相互傳遞了消息,一方傳遞了戰略整合的消息,一方傳遞了陳星辰的打算,又簡短交流了一番未來的發展計劃,結果自然是,紮紮實實地夯實了整個方案基礎。掛斷電話之後,畫蝶又將要點講給一旁聽個大概的伊然。
到了中午,畫蝶二人叫來金秋簡單地吃了點工作餐,三個女人一同暢想了一番,將浪漫主義和實用主義燴在一起,做了一頓女兒國清蒸事業有“魚”。
到了下午四點左右,畫蝶要去接臨時改行程趕回來的餘歸燕,便先告辭離開。下午,陳星辰已經趕回公司處理交接事宜。畫蝶也不方便多聊,打了個招呼就出了公司,直奔機場。
飛機時間延誤是常有的事,長途的時間更難把控。畫蝶在機場多等了餘歸燕一個半小時,等到了晚上七點半,畫蝶才見到風塵仆仆歸來的餘歸燕。
閨蜜二人雖經常聯係,但畢竟許久未見,又經縫多事,不免見麵便淚眼相擁。二人登車返程,一路上相互安慰,啜泣不斷,嚇得載客的司機師傅不敢搭訕一句。
一路辛苦,回到工作室,畫蝶也不好帶餘歸燕太過細致地參觀,隻是四周圍略掃了幾眼,便來到畫蝶的房間。這個時候,金秋已經下班來到工作室,正在和小雪接受木簷的特訓,完全不知道兩個人的歸來。
如此一來,反而少了一些乾擾,讓畫蝶閨蜜二人有更多精力交流。
畫蝶很好奇裡菲結婚的消息,章久方是怎麼得到的,便問餘歸燕:“歸燕,久方是怎麼知道裡菲結婚的事情的?”
餘歸燕蹲在地上,一邊將行李裡的衣服取出,一邊回答道:“我估計是裡菲媽說的。之前裡菲跟我撒謊說她嫁得好過得好,我不信,這陣子我不停地追問,她才跟我說實話。她回家嫁的那個原來是個癮君子,就在辦酒席的當天給帶走了。這個混蛋連賣帶吸,判的刑期很重。就因為這件事,裡菲媽恨死了章久方。裡菲媽從裡菲那裡搞到久方家裡的電話,就打過去給章家罵了一頓。之後呢,裡菲爸媽天天打架最終離了婚,又各自迅速的組建了新的家庭。裡菲呢,又和那個癮君子離了婚。之後的事情,她死活都不說了。”
畫蝶打開櫃子騰出地方,將餘歸燕遞來的衣服掛了進去,同時說道:“之後的事情,我聽莫三度說,裡菲現在沒人管,自己租了個房子,又在菜市場裡擺熟食攤位過活。”
餘歸燕聞言立即站起身,叉腰扶額,鬱悶地說道:“什麼!這個小妮子從來都不讓人省心!我先去章城給久方上柱香,看看他的父母,然後直接去找裡菲。”
畫蝶有些憂傷地說道:“久方的母親也自殺了。”
餘歸燕更加鬱悶地說道:“我靠!這叫什麼事兒啊!”
畫蝶歎氣道:“久方家裡知道久方的事情啦,久方媽肯定受不了彆人戳脊梁骨,就尋短見了。”
餘歸燕垂頭喪氣地滿地轉圈,然後說道:“這事兒裡菲都不知道,久方家裡怎麼知道的?”
畫蝶走過來,蹲了下去幫餘歸燕從行李箱往外拿衣服,餘歸燕也跟著蹲了下來,聽畫蝶陰沉地說道:“我問了莫三度,他說是他們在同誌酒吧親熱時,被酒吧的酒保拍了下來。這個酒保是久方的同鄉,前不久在那個同鄉回家的時候,把這件事傳開了。我估計,也是這個時候,裡菲媽給章家去的電話。然後久方就去了裡菲那裡,回來就出事了。裡菲現在過得那麼慘,媽媽又尋了短見,久方肯定受不了這兩個刺激。”
餘歸燕將拿空的小箱子合上立了起來,也不起身一把將行李箱推到牆角,又探身拉過大箱子,假裝不在意地問道:“久方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了麼?”
畫蝶站起身又去打開另一個櫃子騰位置,一遍騰地方一邊說道:“你的東西真少啊,才大小兩個箱子。要是裡菲啊,四個箱子都不夠用。那個孩子的身份,已經被久方知道了。他這次去看裡菲時,自己算時間算出來的。”
餘歸燕聞言又立即被氣得站起身,叉腰扶額,狠狠地說道:“既然知道了,還這麼做,真是個懦夫!我先去找裡菲,再去給這個混小子上香吧。”
畫蝶再一次走過來,拍了拍餘歸燕的肩膀,然後蹲了下去,說道:“你還是先去給久方上香吧,然後和亦男一起回紫禁城。先幫我把我們的項目弄好,我和你一起去把裡菲接回來。”
餘歸燕伸了個懶腰,接過畫蝶遞來的一件睡衣,撇了撇嘴,丟到床上,然後說道:“亦男在章城?我說我回來,怎麼不飛奔過來喊姐姐大人呢?”
畫蝶站起身,打開內置衛生間的房門,進去打開熱水器,然後走出來說道:“我讓他幫著章家料理久方的後事,正好和你一起回來。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你去章城。我去接致從的媽媽,然後送他們二老回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