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訓滿一百天,訓得能用,每個人多一道杠!”顯金鼓舞士氣。
作為陳家的夥計,也算是陳左娘的半個娘家人,得到了十足禮遇,在茶場裡做的是記賬或管事這些個輕便活兒。
——淮安府茶場,是個好地方。
鐘大娘來不及禮貌寒暄,直接進入戰鬥狀態,“訓人就加一道杠?”
陳老五不除,她想再多,也是為他人做嫁衣。
鎖兒不甘示弱地回擊,“想打架,你站起來先!”
顯金眼珠子一轉,將鐘大娘和杜嬸子接到宣城,直接任命“集訓班主任”及“生活老師”。
顯金:.
隻好轉身先交待周二狗,“暫時彆惹她,你瘸著腿,打也打不過的。”
顯金慈祥地抬頭看向他,慈祥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慈祥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加到十天吧。你若是被老虎吃了,我給你老爹娘送一百兩撫恤金去。”
靠她一人之力,將大家上活的時間提前到了辰時一刻!
畢竟她是雞都還沒打鳴,她就到茶場燒水分茶的卷兒啊!
顯金臉色一凜。
周二狗躺在床上,閉著眼一聲嗤笑,“她也叫女的?”
董管事點頭應是。
木球說起壓垮他的最後那根稻草,眼淚順著黑黢黢的臉頰無聲地留下,像黑皮上擦了兩行油,“最過分是,明天,那個鐘氏要拉著我們去敬亭山,每個人背上兩塊做了記號的大石頭,不給銀子不給餅子,叫我們去深山打獵,五天後看誰還在,誰的石頭還在.”
顯金提出了底線要求,同時也是最低要求,“還有一個手腳健在的狗爺!”
同時,期間海四哥以“木料搬運費勁”“水渠費料”“夥計要增收除渣費用”等理由前前後後,又讓顯金加了五十兩工錢。
唯一的不好,大概就是出門要帶把傘。
最後蓋瓦的一天,董管事低頭又來請,“.說要收工了,請您再去看看。”
創業遭遇瓶頸,顯金索性把“卡脖子”的禁錮變成項鏈,想不清楚先暫時不想,索性先將手上的事情做完。
晨間晴空萬裡,午時便大雨傾城,晚上卻又夕陽露餘暉。
啥叫人崗適配?把鐘大娘放在訓人的崗位上,是真的人崗適配!再合適沒有了!
這就很過分了。
杜嬸子默默向後挪了挪: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她可算是苦儘甘來、柳暗花明了!
學.學你媽!
她發誓,有一天她吃飯時,聽到張家的夥計在暗地裡罵她們是“...自己給自己掛蘿卜的騾子”。
木球雙眼含淚地控訴,“卯時就讓我們起床跑圈,在西城大道上跑十五個來回,少一步就沒有早飯吃.”
對此,顯金有些猶豫,“.男女授受不親。”
董管事為難道,“老夫人.不一定願意前往”
木球瞬時哭得泣不成聲。
“早飯..早飯也是坑,我們四個人,連帶著瞿掌櫃的,就兩碗清湯麵,誰搶到是誰的”
顯金看曬得黝黑的木球,把嘴邊的笑意艱難咽下,“怎麼了?集訓很累嗎?”
顯金快要笑出聲了。
“鄭二哥也預備好了?”
績溪作坊的活兒,乾得差不多了,據說海四哥帶了四五個人安營紮寨地在那兒住著乾活,夙興夜寐的,真把這活兒當大活乾,期間邀過顯金去視察一下現場,顯金皆以“術業有專攻,我去看也隻能看到好處”搪塞了過去。
能不能隻罵鐘大娘一個人?
抿嘴一笑,儘顯讀書人家的羞赧與文氣,說出的話卻喪了大德,“您看好吧,不把他訓哭,我就不姓鐘!”
顯金眉目清淡,“咱們在挖水渠時,不是挖到了一方‘蟾宮折桂’的白玉鎮紙嗎?寓意這麼好,老夫人不會不去的。”
董管事:?
啥蟾宮折桂?
啥白玉鎮紙?
啥啥啥?
他不過是昨天回家搓了兩盤麻將,今天怎麼就跟不上領導的工作節奏了呀?
追文的小夥伴應該已經發現了,我在逐漸加量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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