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難道不是好事嗎?
兩下下水,能成則成,不能成則洗去重來。
如果流淚有用,她願意每天在蔡倫祖師的畫像前哭上四個時辰,打卡上下班。
陳箋方認命似的,從懷中掏出另一條蠶絲巾帕輕輕擦拭乾淨,目光落在了顯金張開的唇上。
難道,這樣也不幸福嗎?
好吧,那就讓他們達成在公司地板上睡覺的成就吧。
鐘大娘有些心疼,怎麼可能沒事?她的肩膀濕了好大一片啊!
不僅沒用,甚至有可能破壞水槽的酸堿性。
陳箋方輕輕歪頭,似乎被那列晦澀難懂的序言擾亂了心緒、打亂了思考。
顯金和陳箋方一前一後上了騾車。
這次,他想問問顯金怎樣看待婚姻。
顯金搖搖頭。
顯金垂頭站在水槽前,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額間的碎發擋住了雙眼,沒人看到,她眼眸裡包了好大好大一包眼淚。
現在的他,根本不堪一擊。
可是哭,壓根沒用啊。
事實證明,搞封建迷信是沒用的。
divcass=”ntentadv”拜再多蔡倫祖師爺,供上一桌滿漢全席,都打動不了他老人家。
再等等吧。
如今,拐杖被人抽走了,她一瘸一拐地在賽道上,就算姿勢再標準、裝備再齊全,她也不可能完賽,更不能拿獎!
就算她的副手是經驗豐富又技藝超群的周二狗,也無濟於事。
顯金整個人像被一塊大石頭壓住,有種孫悟空難逃五指山的無力感。
陳箋方手緊緊捏住膝蓋處的衣料,思忖良久剛想說話,一轉頭卻見顯金歪頭靠在立柱上,張著嘴睡得不省人事。
不夠。
醬肘子和周二狗一左一右大聲打呼嚕,顯金走時預備叫醒這兩,誰知這兩統一動作——一個翻身繼續在窄木板上睡如老狗。
心態無法調和。
好像每次他下定決心要說些什麼時,總是不行——涼茶事件,他提著致歉的糕點,走了半夜的路,希冀與顯金當麵說清楚,卻迎來了大門緊閉的店鋪和空空蕩蕩的內院;就在上次,他的話,已到了嘴邊,卻像是被漿糊封住、被鉤子鉤住,無法暢快開口。
撈紙,隻有兩下。
將李三順當作拐杖,以為自己拄著拐杖跑得夠快,就能比彆人先到終點。
陳箋方合上書頁,輕手輕腳走到顯金身側,“先回去吧,休息一晚。”
自小門進漪院,顯金垂著頭,推開東廂的門,一垂頭卻見不遠處的窗欞上隱蔽地放了一塊石頭,石頭下壓著一個大大的牛皮紙袋。
顯金四下看了看,將紙袋拿進內廂,快速拆開,卻見一張薄薄的信箋,龍飛鳳舞地寫了一行字。
“換人做配,周二狗體型健碩,手肘高度比你高三寸,發力點有異;那位油腔滑調的年輕人身形略矮,體格略弱,肩膀和手肘高度與你類似,可換成他試上一試。”
咱就是說,阿淵咋樣?敞亮不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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