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花花聽得糕點都忘了吃,連聲問,“然後呢?然後呢?”
顯金蹙眉,“這是大人的事,大孩子家家吃你的吧。”
pua就算了,你還旁征博引地全方位diss,連無辜的閨蜜都不放過!?
這就很過分了。
顯金笑不可抑。
“除卻這些,倒也沒有個什麼大問題。”熊呦呦似想起什麼,“還有一點,她一直企圖掌控我的嫁妝,似乎很想把手伸到伯母給我陪嫁的兩個莊子去,她嫌來莊戶的莊頭太清閒,一直說彆人是吃乾飯的.”
熊呦呦采取的策略是,你想乾啥就乾啥,隻要你不來招惹我,我就不攔你,除了嫁妝裡的真金白銀、地契人丁,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她都差人去問問嫦娥賣不賣?
她拿著銀子去問了,你可就沒有指責的立場了哦!
“我還專門給這丫頭改了名。”熊呦呦輕聲說。
“崔大人呢?”顯金開口,笑了笑,“他遁地了?還是飛天了?他娘作妖,他不在這家住,他不知道嗎?”
胖花花聽不著,求知若渴地巴望顯金的嘴巴,企圖一瞬之間學會唇語。
這麼短.的時間?
顯金欲脫口而出。
更何況,有些婆母本就是這樣過來的,偏偏還要加倍作踐媳婦,典型的自己吃了屎,還要窩屎給彆人吃。
“這回他娘要送我去莊子,他是發了火的,扔了七品縣令烏紗帽,轉頭就回廂房寫了封和離書,把他名下的祭田和屋產都劃到我名下,說是對我不住,放我歸家,從今餘生,再不迎娶——把他娘嚇得直哆嗦。”熊呦呦表情始終平靜,像在講彆人的故事。
divcass=”ntentadv”顯金更在意錢,“那莊子的事兒呢?她企圖插手,就這麼算了?”
“那丫頭本來也不想做通房,被退回來的路上一路鼓掌唱歌,高興得跟過年似的,經此一遭,婆母那兒是一定不要她了,我看她喜慶又快活,索性把她放在我身邊得了。”
顯金哈哈笑,“崔大人咋說?”
熊呦呦抬手再喝了口茶湯,“他娘什麼德行,他最清楚,說一個時辰能管用兩三天,過了期限故態重萌。”
為啥嫁得好?
這不是因為你不要人家嗎!
這也能成為pua現任兒媳婦的理由嗎?!
顯金扭曲的五官逗樂了熊呦呦。
熊呦呦輕輕搖頭,“不生氣,我向來對崔衡無期待,無期待又怎麼會落空?“
顯金全程五官都皺成一團:這些家長裡短離她太遠了,倒不是說這些事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畢竟每個人的賽道不同,人家把相夫教子當成一項事業來做的,搞不好比她還提早功成名就——七大姑八大姨太費腦子,她寧願和白家打五百個來回,也不想和顛婆打擂台。
“而後又想把貼身丫頭給崔衡,得意洋洋地跟我說貼身丫頭不用買,也不用漲月錢,是筆劃算買賣。我當天晚上就把人給崔衡送過去了。”熊呦呦語速不快,抑揚頓挫,跟說彆人的故事似的。
顯金聽明白了,崔衡他娘就是個小人,爭強好勝、目光短淺、說話賊賤、又好麵子、偏生自己沒太大本事。
顯金五官舒展開來:翠嘴,給我打爛她的果!
這種人吃軟不吃硬。
顯金捧哏問,“啥名?”
顯金輕聲道,“聽你說起來,也不舒服呀。”
這還沒完呢。
下賤淫穢?
熊呦呦繼續道,“先前,那莫名其妙的話本子和折子戲風靡,我婆母更覺我靠山不穩、家教不正,話裡話外、綿裡藏針,又說我伯父罔顧文人風骨,又說我手帕交你下賤淫穢,竟想將我送到莊子上去,待這波風頭過了再說。”
熊呦呦看得很清醒,語聲沉穩,“情之一字,是鏈線也是束縛,如我伯父一般尊敬、愛戴伯母的男人,如今又能有幾多?身為女子本已不易,最易被情支配,恍然百年後回首望,方歎一句,若隻是認認真真過好自己的日子,將泛濫的感情收一收,才真是不敢想,會有多麼痛快!”
顯金略一愣神,隔了一會兒才頷首稱是。
本來就不想結婚,聽熊呦呦這麼說,真是在線嚇死一個未婚未育的賀掌櫃——更覺婚姻沒指望了!
遠在京師的喬寶元“阿嚏阿嚏”連打兩個噴嚏,懵懵地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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