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泌血族多巴胺!
不知道有多疲憊,坐了一夜的車,最終來到了z城。
根據地址的話,這是曾經的奕鼎…
淩策皺了皺眉,也是淩之航死去的地方。
安以濛的頭一直低著,一路上沒有說什麼,她好像一個木頭人。
反而是淩策的話顯得多了些,時不時問問她需不需要喝水,或者是餓了嗎。
但她都搖頭否決了。
z城的天,也不是那麼燥熱了,反而風吹得冷嗖嗖的。
到站就是奕鼎,但是直逼眼前的三層小建築,讓淩策皺了皺眉。
這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按定位顯示,祈校長應該在二樓,”淩策俯身在她耳邊說。
她順著門前破敗的樓梯徑直地上去了,淩策留在了外麵,他正準備同以濛一起去找祈金蒔,卻一眨眼她就不在他的視線了。
歎了口氣,淩策看著腳邊的磚瓦,碎的不成樣子。
就像是,淩之航的尊嚴,他知道,他的哥哥最要麵子了,連衣服都喜歡穿淩氏獨有的限量款式。
父親早就離開了他們,淩之航一人帶領淩氏走到輝煌,直到凋零,生怕影響淩策與母親,孑然一人留在z城。
沒想到,再也沒見到。
來到z城,也沒見到。
……
身後傳來一聲輕咳,淩策轉身,看到一個銀頭發的男子。
“你好?”不等淩策開口,這個男子就發問了。
語氣有些壓迫感和疑惑,意思是,這裡是他的地盤。
“您是?”淩策剛開口問,看到了他領帶上的y的繡刻字母。
“奕…奕總?”
yi先是頷首,他綠色的眼眸將淩策打量了個裡裡外外,很好奇,這小子看起來就是眼熟。
“奕鼎都副樣子了,就不必稱呼奕總了,”yi很是溫文爾雅,然後伸手。
“請問你是?”
隨和的禮節讓淩策伸出了手,他很訝異。
如果這個男子真的是奕鼎的奕總,如此溫和,怎會如此不講情理地收購淩氏…
“你好,我叫淩策。”他握了握yi的手,輕輕頷首。
“淩…策,”yi斟酌了一下這個名字,“所以,淩之航是?”
“是我哥哥。”淩策很驚訝,僅僅一個姓氏,他能聯想到淩氏,那確實他就是那個可怕的男人。
“哦…我很遺憾,抱歉,”yi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綠眸裡深地快到滴出水來。
“血族竟然讓之航…唉,如果我一開始早些答應與淩氏的合作,或許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他歎了口氣,“或許,奕鼎與淩氏聯手,就不會兩兩栽進血族之手了。”
淩策沒有說話,他隻是沒想到奕鼎都被血族掀了個底朝天。
血族真是可怕,什麼都不放過呢…
s學院、淩氏、奕鼎…都毀滅在血族之手了,淩策回憶了一下,看來血族首領梵玖言,也像是眼前這個男人一樣。
明明是優雅教數學的家夥,卻可以屠戮一城又一城的人,吮乾一個又一個人的血液…
判若兩人似的。
還是說,數學老師,是個很好很假的皮囊?
……
祈金蒔聽到被輕輕扣響的門,她看到床上還在熟睡的xi,那或許會是yi,或者送飯的傭人。
她這麼想著,光著腳過去,握住門把手。
門剛開了一個縫隙,祈金蒔看到門外的女孩,她瞪大了眼睛。
“以濛?!”她驚呼出聲,看著瘦弱的女孩那樣憔悴,根本沒有了之前的活力。
“祈姐姐…”安以濛聲音很小,像是睡著了似的。
但是當她看到祈金蒔身後,走過來一個戴麵具的家夥,她怔怔地後退了一步。
……
這個家夥…好可怕。
回避了他不懷好意的紅眸,安以濛輕聲問,“能單獨…聊聊麼?”
祈金蒔避開身後的人放在肩膀上的手,然後頷首,正要走出房間,卻被身後的xi拉住。
“……”
“放心,我想跑也跑不了。”她冷聲對身後的人說。
xi俯身,將拖鞋拿了過來,輕輕抬起她的腳,放了進去。
怔怔地看著身後的家夥進了屋裡,在窗台的頎長身形,祈金蒔意識到這個舉動,似曾相識。
她在想什麼…搖了搖頭,她出了房間門,安以濛已經等在了樓梯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