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濛…你為什麼會來這裡?”祈金蒔皺了皺眉,“安…你哥哥知道的話,會擔心你的…”
安以濛靜靜地看著她,走廊安靜的可怕,她好久都沒有說話。
“祈姐姐…”半晌她呢喃了一句。
“你…你還喜歡梵哥哥嗎?”
祈金蒔沒有說話,她怎麼回答,說是?那房間的男人怎麼解釋?說不是?那她心裡是真的有梵玖言的啊。
“……”她皺了皺眉。
“祈姐姐,本想告訴你…如果你不能和…梵哥哥繼續下去的話,可否給我哥哥一個機會…”
本想解釋的祈金蒔,又聽她繼續說著。
“好吧,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安以濛轉頭就走下樓梯。
馬上拉住她的胳膊,祈金蒔終於要開口解釋。
“以濛,我…和那個戴麵具的人…沒有什麼的,我、我如果不這樣,我彆無選擇,梵玖言重傷,我…”
“……”
“姐姐,梵哥哥隻是重傷,而…”
安以濛靜靜地看著她,神情幾乎和安秋跡一模一樣。
“……”
“好吧,”安以濛沒有糾纏,抬頭看了她一眼。
“…有空去看看哥哥吧,他在南山山坡,最僻靜的那個地方…”
……
“南…南山…山坡…”祈金蒔的眼眸錯愕,頓時感覺到不對,要知道…那裡,那裡是…
是……
……
安以濛反而是很平靜,她點頭。
“…不…他、安、安秋跡?”祈金蒔要追上安以濛問清楚,卻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
什麼意思…
嗯?什麼意思…
還記得安秋跡溫和地笑著說“彆怕,我在”,那竟然是給她說的最後一句話麼…
如果不是自己,頭也不回地跟著吸血鬼,來到z城,或許…
沒有或許。
……
竟然那時候,還讓他去疏散學生…
祈金蒔抱住頭,蹲坐在地上,沒命地搖晃撕扯著頭發。
她害的……
他……
xi走了出來,看著她跪倒在樓梯間,神誌不清著,他麵具下的眉蹙起,輕輕拍了拍她。
“我再也見不到他了…”祈金蒔抓過xi,一頭紮到他懷裡。
此刻她忘記了這個xi是誰,她需要一個人借給她一份支撐…
不然,她馬上快撐不住了……
……
“誰?”xi蹙眉,“死就死了…”
碎拳捶打在他的胸脯,祈金蒔終於忍不住了,崩潰大哭。
為什麼該死的家夥都苟活在世上無憂無慮,為什麼…
最該活著的安秋跡,卻離開了…
為什麼?
憑什麼?
……
…憑什麼啊…她哭地聲嘶力竭,好像是快沒有了力氣一般…
腹部的疼痛毫不遮掩地襲來,她知道她的心更疼,疼到裂開
她知道,這個結果是猝不及防的,是換作誰都接受不了的。
……她就是始作俑者。
自己成為了自己最恨的人。
害了對自己真心相待的人。
她的淚淚像是決堤的湖,摔落在他的衣襟。
xi感受到胸口冰涼和拳頭砸過的痛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