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泌血族多巴胺!
安秋跡…祈金蒔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跪倒在樓梯。
“能讓我一個人靜靜麼?”她問身後的xi。
……
如果說,梵玖言是她要終生托付、一眼就喜歡上的家夥。
那安秋跡,就像是一場夢。
夢,是碰觸不到的美好。
他曾為了怕不清醒而占她便宜而服用安眠藥,也曾怕她一個人害怕守在她的門外。
他一碗麵條,可以分她多半。
他可以被惡作劇捉弄後笑著道歉。
他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輕而易舉地知道對方心裡所想。
因為他足夠細致,足夠地…為彆人著想。
他知道妹妹隻會做清湯麵,他這一生一直都養成了喝清湯麵的習慣。
從不更改。
第一次見到安秋跡,她還記得是和小首領吵了架,跑出來,沒穿鞋子的腳磨破了。
本想是自己包紮一下,卻被他的眼睛捕捉到了,他還是一個公主抱,輕柔地幫她處理傷口。
有時候小首領,經常與他一同吃早餐。
呐,這個溫柔的家夥,總是時間觀念很好的。
每次,穿著簡單的襯衫,或者是針織衫,進了學院就著一身白大褂,有學生進醫務室的時候,他就戴上眼鏡。
他想修個醫學的博士,雖然他從沒說,但是她見過他手中,一直離不開那本醫學的專修書籍。
他隻是哥哥,卻還承擔著爸爸媽媽的義務。
她當校長的那一段時間,沒少聽教師們議論,安秋跡是多麼優秀的年輕老師,卻也沒少聽大家說,他是多麼不容易。
她還記得,自己曾逗趣他,抓緊把找女朋友提上日程啊。
她也記得,自己說過,安老師的女朋友一定會很幸福。
好像安以濛在自己前麵的位置,睡著正香,安秋跡踹她的凳子惹得大家忍俊不禁,那一瞬間,就像是昨天一樣…
他還說,大家說祈校長的,我都聽見了哦,大家還以為她聽不到麼?
輕輕柔柔的語調,他說話就算是指責,都沒有一絲絲的責怪。
他打針很輕,女孩子的話,他會挑細一點的針頭。
每次都很及時地把醫務室的水杯續滿水。
而那杯遞給她的水,永遠是不熱,也不冷的。
她想起,他是如此就把她看透了,知道她心裡占滿了梵玖言,他默默地站遠了距離觀望她。
……
“十分鐘裡,你有八分鐘都在想他。”
“我不僅僅把你當朋友,等你發現了,用兩分鐘想想我就好。”
“我等你,心甘情願地喜歡上我。”
“請允許我,成為你的秋季。”
……
安秋跡,秋跡,秋季…
手顫顫巍巍地抓住樓梯杆,抓緊了,攥緊了,好像是她心裡唯一的不慌亂的支撐了。
以後,再也沒有一個人,輕輕的、真心的喚她一聲“祈校長”了。
以後,她的四季,沒有了秋。
她或許不會再明白,那種清涼的、溫和的、不驕不躁的季節了。
這一輩子,她遇到了梵玖言,卻虧欠了安秋跡。
這時候,安秋跡肯定要輕聲否定了,他的聲音那樣輕,像是羽毛,像是沉寂的葉。
“是習慣,不是虧欠。”
他選擇那樣遠遠觀望她,看她幸福,聽小首領發誓他們會幸福,他就得人生一大圓滿了似的。
喜歡,是靜悄悄的,不張皇失措,不耀武揚威,不打草驚蛇…
她卻不知道,那本醫學書籍的某一頁,下方有整潔的字跡——
“喜歡,是看到她在我眼眸裡的映像,而不僅僅是我陪伴她所做的事情。”
她沒能看到,所以不會知道。
拿出手機,濕漉漉的手指劃了好多遍才點開通訊錄…
她撥打了祝朝燃的那串號碼。
幸好那邊還有遞給梵玖言的那會兒功夫,她才竭力忍住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