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魔王!
宋禹兮的驕傲寫在臉上,那是世家大族熏陶,潛移默化培養的氣質。
唐元不同,唐元一身驕傲。
中年男子儘管是第一次和唐元打交道,輕易就是有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隻是,無需有太多的意外。
唐元在長嶺市那邊長袖善舞,華英旗接連碰壁,柳清漪婉轉討好,這樣一個家夥,心計手段不必多說,驕傲本屬應該。
“你一個小小分部成員,難道還得被請過去不成?”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
“我現在是長嶺市的主事人。”唐元一臉的認真。
分部成員位卑言輕,但主事人不同。
“臨時的。”中年男子提醒道。
“實不相瞞,陳老對我極其器重,當成族中晚輩培養。”唐元還是很認真。
中年男子豈會信了唐元的鬼話,陳政言的心思深不可測,就算真拿唐元當成了族中晚輩栽培,也斷然不會表現出來。
“陳老心懷大義,為我異象調查組鞠躬儘瘁,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唐某身為晚輩,痛心疾首,近些時候,食不下咽,寢不能寐。”唐元悲嗆說道。
“昨天你在酒店餐廳吃的可不少!”中年男子毫不客氣就揭穿了。
氣氛頓時就很尷尬。
“我給你一個地址,晚些時候,你過去一趟,規矩就是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中年男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隨口說了一個地址。
唐元聽在耳裡,默默記在心上,也不爭辯什麼。
隨即,中年男子擺了擺手,就此轉過身進入房間,那扇門就關上了。
宋禹兮扯著唐元的一片衣角,拉著唐元大步走開。
直到離開很遠,方才是小聲說道,“唐元,你怎麼不告訴我,欺負你的是明心境?”
唐元就很無語,他是沒說,但宋禹兮也沒問好嗎?
“異象調查組內部有幾個明心境?”唐元就是問道。
“據我所知,除去那位無法窺探深淺的創始人,另有三個明心境,不過也說不準,可能有四個也不一定。”宋禹兮說道。
“明心境之上?”唐元在心裡補充道。
異象調查組的創始人被稱為人中之龍,神秘不可輕言,坐鎮京城,各方皆不敢輕易踏足,譬如北邙山那位,言稱不死,卻是從始至終,不曾踏足京城半步。
綜合各方線索,輕易就可推測出,異象調查組的創始人,要在明心境之上。
“此人對你好像並沒有敵意,可以結交。”就在唐元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些的時候,宋禹兮在他耳邊說道。
唐元無言以對,他倒也想結交,問題得對方看得上他才行。
“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叫江濤。”宋禹兮說道。
唐元嗯了一聲,記在了心上。
關於明心境,此前多番提及,不過這是第一次和明心境強者打交道,給唐元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一線氣機就可殺人,這等手段,縱然最為頂級的s級,都是不可想象。
唐元心中有了危機感,異象調查組既然有明心境,那麼其他的勢力呢?譬如,宋家呢?
結合宋禹兮的表現,不難得知的是,宋家必然是有明心境的。
不然的話,宋禹兮就不可能這麼淡定,顯見並沒有太多把江濤放在心上。
而宋禹兮的底氣,無疑來自於宋家。
迷迷糊糊間,唐元感覺,這趟京城之行,又將推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是好,或者是壞,暫時沒法判斷。
唐元一貫有著強烈的好奇心,但在這些事情上,卻是並不打算多問,領著宋禹兮在天合山莊閒逛了半個小時左右,就是走了出來。
“唐元,你現在要去總部報道嗎?我和你一起去。”宋禹兮熱情似火的問道。
“不去!”唐元搖頭否認。
報道是肯定要報道的,但不是今天,唐元知道宋禹兮想跟去湊個熱鬨,但隻能讓宋禹兮失望了。
“那你去的時候,一定叫上我好不好。”宋禹兮央求道。
異象調查組總部不是誰人想去就能去的,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宋禹兮不想錯過。
“好。”唐元笑著答應下來。
左右沒彆的事,唐元也沒有逛街的興致,便是領著宋禹兮返回酒店。
“這次參加遴選的選手,你這裡有沒有名單?”唐元想起了這事,就問道。
“就算有也沒用啊,你又不認識他們。”宋禹兮嘟囔道。
唐元啞口無言,意識到,他在長嶺市那邊,哪怕是做了一些事,但在很多人看來,都隻是上不了台麵的小打小鬨罷了,若非是借了華英旗的東風,他和名單上的那些人,毫無區彆。
唐元的本意是想查看名單,看看哪些人有值得拉攏的潛質,聽宋禹兮這樣一說,便隻能放棄。
十來分鐘左右,唐元就和宋禹兮回到了酒店,正要進入酒店大門,忽聽身後傳來一道刺耳的刹車聲響,緊接著,一個一臉桀驁的青年男子,推開車門,大步走了下來。
“你就是唐元?”
桀驁青年快步走到唐元麵前,一通嚷嚷。
唐元好奇的打量此人數眼,發覺並不認識,隻是看情況,對方是認識他的。
“你哪位?”唐元就問道。
“本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鴻。”桀驁青年一臉的倨傲。
“武家的人。”宋禹兮補充道。
唐元點了點頭,武易的名氣太大了,壓製的武家一眾後人黯然失色,這武鴻的氣質和武易有點類似,隻是難免有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嫌疑,學成了四不像。
“唐元,厲子茵你還記得吧?她本該是我的嫂嫂,因為你的緣故,我哥痛失了一段姻緣。”武鴻死死的盯著他。
“堂哥,”宋禹兮冷幽幽的又補充了一句。
“好吧,因為你的緣故,我堂哥痛失了一段姻緣。”武鴻咬牙切齒,但因宋禹兮打斷的緣故,氣勢一瀉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