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替你堂哥做事?”唐元笑了。
“我堂哥剛正不阿,悲天憫人,但這不是你活著的理由,尤其是,你竟敢來京城,根本就是找死!”武鴻憤恨道。
剛正不阿?
悲天憫人?
唐元很是懷疑這家夥沒上過學,不過的話,怎麼可能對這兩個成語的誤解這麼大。
又或者,武鴻對武易太過崇拜,因而絞儘腦汁,將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往武易身上套,也不管對還是不對。
顯而易見,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這武鴻便是連氣質方麵都模仿武易,可謂是武易的忠實粉絲。
“這是我和你堂哥之間的事,與你無關。”唐元淡淡說道。
“我堂哥不殺你,我來殺。”武鴻說道。
“那你堂哥知道你來殺我嗎?”唐元就問道。
“這……”
武鴻愣了愣神,咬牙說道,“你在教我做事?”
“我是覺得,你最好是先去問問你堂哥的意見,畢竟你堂哥悲天憫人。”唐元輕笑著提醒道。
不愧是武家的子弟,個個都是莽夫。
武易的腦子已經不怎麼好使了,沒想到這武鴻的腦子更加不好使。
他居然沒想過武易為什麼沒有殺他,就這麼莽了過來,口口聲聲要替武易出頭,哪裡來的勇氣?
“你果然是在教我做事。”武鴻有一萬個不滿。
“我這是看在你堂哥的麵子上啊。”唐元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嘴上說道,“這樣吧,我打個電話問問武易,問他是不是真的想殺我。”
“你有我堂哥的電話?”瞪大眼睛,武鴻見鬼似的看著唐元,咆哮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莫非你堂哥沒告訴你,我是他唯一的摯交?”皺眉,唐元沉聲說道。
“你撒謊,你肯定在撒謊!”武鴻一個不願意相信。
武易沒有朋友,從來就沒有。
唐元竟是武易的摯交,且是唯一,這種事說出去誰會信?
唐元必然是撒謊了,想要避免一場殺戮,但他輕易就是識破了唐元的謊言,唐元依舊得死。
唐元歎了口氣,拿出手機,當著武鴻的麵,撥通了武易的電話。
一分鐘後,武鴻宛如鬥敗的公雞的公雞一樣,心事重重離去。
“你乾嗎要騙他,我不信武易真不想殺你。”宋禹兮笑嘻嘻的說道,一會覺得武鴻可惡,一會覺得武鴻可憐,被唐元耍的團團轉不自知。
“武鴻要殺我,但我總不能殺他。”唐元不無鬱悶的說道。
“那你和武易是怎麼回事?”宋禹兮納悶的問道。
“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唐元嘿嘿怪笑了兩聲。
“不行,你必須要告訴我。”唐元越是這樣,宋禹兮就越是好奇。
按道理來說,因為厲子茵的緣故,武易定當會和唐元拚個你死我活,可是並沒有……而且,唐元來到京城之後,武家方麵並無特彆的表示,就好像那段恩怨已經過去了一樣。
這種情況,宋禹兮想了很久,也都是想不通。
唐元當然不會說,甩著兩條大長腿進入酒店,卻是剛剛進入酒店的大門,迎麵就見有三個人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邊的青年男子穿著打扮極其的講究,而跟隨在這青年男子身後的二人,唐元略感眼熟,正是參加遴選的選手。
二人跟在青年男子的身後,扮演著跟班的角色。
“很意外,你我這樣就見麵了。”青年男子笑吟吟的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華元朗。”
“又一個堂弟?”唐元臉色古怪。
“什麼事?”唐元問道。
“武鴻那個蠢貨居然就這麼走了,我很失望。”華元朗搖了搖頭,“不過我和武鴻不一樣,我不打算殺你,我隻會阻止你進入核心。”
“說的好像你能殺唐元似的。”宋禹兮夾槍帶棒的懟了上去。
華元朗臉色微微一沉,說道,“我承認,我的確殺不了,但這並不重要。”
“說的好像你能通過遴選似的。”宋禹兮又是硬生生懟了上去。
“宋禹兮,你這麼喜歡管閒事嗎?”華元朗紛紛鐘受不了了。
“我隻是在提醒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華英旗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怎麼就好意思認為你能做到呢?”宋禹兮接著懟。
華元朗臉色一陣發黑,唐元都還沒表態呢,宋禹兮就直接跟他杠上了,偏偏,他還杠不過宋禹兮。
“這是我華家和唐元的事,和你無關。”華元朗陰惻惻的說道,要讓宋禹兮閉嘴。
然而宋禹兮毫無這方麵的覺悟,“我就是隨便說說,你不喜歡聽我也沒辦法。”
華元朗就是覺得,或許閉嘴的應該是他才對。
“唐元,你是什麼想法?”盯著唐元,華元朗沉聲問道。
“我比較好奇,你怎麼阻止我進入核心。”唐元笑著問道。
“很快你就會知道。”華元朗恨聲說道,領著身後的兩人,迅速離去。
“這個家夥,比武鴻有意思多了。”目送華元朗走遠,宋禹兮嬉皮笑臉的說道。
“表現不錯!”唐元拍了拍宋禹兮的肩膀,他正好需要一個杠精。
“我可不是為了你。”宋禹兮嘀咕了一聲,“華英旗那人一心追求光輝偉正,很多事情他沒辦法出麵,但華元朗可以。你可以理解為,這華元朗是華英旗的代言人。”
唐元緩緩點頭,華英旗的為人,他已經非常了解。
瞻前顧後,遲疑不定,力求體麵。
至於代言人,不難理解,就像是武鴻說的那樣,華英旗不方便做的事,華元朗去做,華英旗不方便殺的人,華元朗去殺!
但在唐元看來,與其說華元朗是華英旗的代言人,倒不如說,華元朗是華英旗的另一種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