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魔王!
中午的時候,唐元和宋禹兮照常在酒店餐廳吃午飯。
唐元比較喜歡餐廳的自助形式,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當然,唐元更為喜歡的是,酒店裡的三餐都是免費的,可以省下一大筆錢。
正吃著,就見一身邋遢的魯治修端著餐盤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一屁股在唐元的對麵坐下。
“我以為你會和武鴻一戰,你居然這麼能忍,當真令我意外!”大口吃著紅燒肉,魯治修說道。
唐元就很納悶,他怎麼做和這家夥有一毛錢關係嗎?
一副自來熟的口吻是幾個意思?
宋禹兮也很是納悶,但她嘴巴裡塞滿了食物,沒辦法說話。
“不過你是對的,武鴻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打臉這種事無需過於頻繁,出其不意才能收獲最佳的效果。”魯治修頷首道。
“你很了解我啊。”唐元說道。
“實不相瞞,昨天見過麵之後,我連夜徹查了你的資料。”魯治修無比坦然,仿佛並不認為這樣做有什麼問題。
“不客氣的說,我應該是最為了解你的人之一!”魯治修自誇道。
唐元有點想將餐盤拍到魯治修的臉上,強行忍住了。
“對唐兄你而言,核心之爭才是當務之重,不然的話,難免有因小失大的嫌疑。”魯治修老神在在的說道。
或許自認了解唐元的緣故,魯治修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拿自己當外人。
唐元嘴角輕輕扯動,他懷疑魯治修在教他做事。
“咳咳……”
宋禹兮用力乾咳了兩聲,強烈不滿魯治修對她的無視。
魯治修看一眼宋禹兮,目光再度回到唐元的身上,問道,“但華元朗呢,身為外人,我都是忍無可忍。”
“你有意見?”唐元問道。
魯治修冷笑了一聲,說道,“有的人一貫迷之自信,略施薄懲是必須的,不然的話,對方隻會將你的一份善意,理解為可肆意欺淩。”
說到這裡,魯治修頓時義憤填膺,“華英旗都是你的手下敗將,華元朗有何資格在你麵前耀武揚威,不知死活,自取其辱!”
“你說的對。”想了想,唐元點頭。
不得不說,這家夥雖然滿嘴跑火車,但說話還是挺好聽的,恰到好處的,騷中了唐元的癢處。
“華元朗送上門求打臉,理應成全,這些所謂的世家大族的子弟,有一個算一個,統統不知所謂。”魯治修同仇敵愾的說道。
“你是在說我嗎?”宋禹兮幽幽問道。
“你哪位?”魯治修就問道。
宋禹兮認識他,可他並不認識宋禹兮,一心以為,宋禹兮是唐元的女人,或者跟班。
前者並不奇怪,唐元的容顏,身為男人都是妒忌不已,對女人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我是高廟宋家的人。”宋禹兮說道。
“沒聽……啊……”
魯治修恍然失色,當時就震驚了。
所以,高廟宋家的女人竟然是唐元的女人,或者說跟班?
魯治修就愈發羨慕妒忌唐元了,原來長的帥,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抱歉,是我眼拙了。”抱了抱拳,魯治修大大方方的承認失誤。
“我怎麼就不知所謂了?”宋禹兮拒絕接受道歉。
魯治修微微皺眉,沉思道“宋姑娘,我先前並不知你是高廟宋家的人,算我口誤,高廟宋家,我神往久矣。”
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倘若宋禹兮不是宋家的人,而是來自彆的世家大族,魯治修同樣會這樣說,認錯之時,無比果斷。
“我宋家這麼有名嗎?我怎麼不知道?”宋禹兮連聲冷笑,斷然不可能信了魯治修的鬼話,這家夥滿嘴跑火車,縱然標點符號她都不會信。
“宋家大名在外,宋姑娘你身為宋家的人,不知道實屬正常。”魯治修一本正經的說道。
轉而,魯治修又是麵向唐元說道“華英旗敗於你之手,華家有怨氣很正常,這事不會輕易就結束,唐兄你及早做好心理準備,以免一不小心,遭了算計。”
頓了頓,魯治修補充道“唐兄,從我見你第一麵開始,就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你可千萬彆讓我失望。”
唐元就又想拿起餐盤往魯治修臉上拍了。
“實不相瞞,唐某也是如此,有種強烈的預感,魯兄你乃我一生之敵。”唐元說道。
“一生之敵?”魯治修低喃了兩聲,狂喜不已,萬萬沒想到,唐元對他的評價,竟是如此之高,這是否表示,他的分量,已然淩駕於華英旗之上?
畢竟,華英旗都沒資格被唐元視之為一生之敵。
一會,魯治修就端著盤子走了,腳下飄飄然,骨頭都是輕了二兩。
“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宋禹兮哼哼唧唧的說道。
如果唐元要打魯治修的臉,她肯定第一時間,衝鋒陷陣,掄著巴掌,左右開弓!
“那家夥挺有意思的,說話也好聽。”唐元不以為意的說道。
說著話,眼光餘光一瞥,就是看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藏著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正抱著一個大羊腿,啃的無比歡快。
除了規元子還能有誰。
看到規元子的時候,唐元眼前一亮,胡亂往嘴巴裡扒拉了幾口飯,便是起身,朝著規元子走了過去。
“好吃嗎?”
規元子正吃的歡快,忽然耳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他錯愕抬頭,就是看到一張笑臉。
“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