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魔王!
如果不是宋老太爺橫插一手,居中攪局的話,那麼,宴方伸過來的橄欖枝,正是唐元所需要的。
但他已經拉攏了一支隊伍,在這個時候,是否接過橄欖枝,早有答案。
那就是,拒絕!
“說件讓宴兄你見笑的事情,我從小到大,哪怕一塊錢都得省著花,一個億,足以讓我不擇手段。”唐元說道。
“嗯?”
宴方為之錯愕。
固然唐元說的隱晦,但他還是聽明白了,唐元拒絕了他的拉攏。
但這是為什麼?
原本宴方以為,在他伸出橄欖枝的時候,唐元將會順勢抓住,他是聰明人,恰好唐元也是聰明人,因而一些話無需說的太過直白,懂的自然會懂。
唐元懂了沒錯。
但唐元推開了他伸過去的橄欖枝。
這種情況,讓宴方迷惑、費解!
“這錢是要還的,不過如果唐兄你拿著拍賣來的丹藥去地下市場賣錢的話,輕輕鬆鬆便能賺取一個億。”宴方說道。
“算了。”
唐元擺了擺手,天都還沒黑呢,做什麼春秋大夢!
有關核心之爭,唐元的野心不算很大,他隻是想要站穩腳跟而已。
尤其是,在得知有十來人通過走後門的方式拿到入場券之後,唐元基本上不再抱有任何的期待。
何況,異象調查組內部的十一個名額都還沒能算清,這就表示,其中有不為人所知的隱情。
“唐兄,做人還是要有野心比較好!不為彆的,僅僅是為了那一個億,就值得去拚命!”宴方哈哈大笑起來。
“宴兄,我這種小地方的家夥,眼皮子淺的很,你可千萬彆蠱惑我。”唐元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長嶺市並不簡單!”沉默片刻,宴方忽的說道。
聞聲,唐元太陽穴猛的跳動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見鬼似的看著宴方。
是他聽錯了?
還是宴方說錯了?
“我在長嶺市生活了十七年,長嶺市的每個角落,我都一清二楚。”唐元說道。
宴方淡然輕笑了一聲,卻是不再開口,目視前方,專注開車。
“我懷疑你在釣魚!”唐元在心裡默默說道。
宴方這樣的聰明人,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低級錯誤,他是故意的,在吊胃口,值得恭喜的是,宴方成功了。
唐元的一顆心就跟被貓撓過似的,癢的要命!
很早之前,唐元就有過懷疑,長嶺市有問題。
宗家在長嶺市布局,申家在長嶺市紮根,一個在地圖上得拿著放大鏡才能找到的偏遠小城,竟是蟄伏著兩個大家族,這種事要說沒有古怪誰信?
尤其是,隨後安瀾中學出事。
安瀾中學那事,可大可小,但怎麼解釋華英旗和柳清漪一前一後去了長嶺市?怎麼解釋辛少羽去湊熱鬨。
再算上青君!
不知不覺間,長嶺市可謂變成了龍潭虎穴。
唐元自知,他之所以能夠與各方周旋,一來是陳政言的影響猶在,二來就是青君的關係。
如果不是二者的庇護的話,他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宴方有意沉默,唐元就也不再說話。
不然的話,就是主動入蠱。
第一次拉攏失敗之後,宴方並未放棄,而是選擇了一種更為高明的方式,隻要他一直吊著唐元的胃口,就不怕唐元不上鉤。
然而宴方不知道的是,這事唐元早有察覺,因而哪怕魚鉤就在嘴邊,唐元也是斷然不會上鉤。
車子一路疾行,車內氣氛漸顯沉默,唐元和宴方各懷鬼胎,就這樣,一直到了酒店樓下。
“唐兄,後天我來接你。”宴方跟唐元打了個招呼。
後天,就是核心之爭開始的日子。
“我會和宋禹兮一起過去,就不勞煩宴兄了。”唐元拒絕。
宴方下意識皺了皺眉,這是唐元第幾次拒絕了?
他認為這是借口,但不知道的是,除了宋禹兮之外,還有黃杏橙三人,唐元是找了個借口沒錯,但這個借口很正常,沒得挑剔。
“唐兄,昨晚沈兄可有說我的壞話?”臨離去前,宴方忽然問道。
“沒有。”唐元矢口否認。
宴方微微一笑,好似終於心安,開車離去。
“什麼情況?”唐元滿頭霧水,宴方的這句話和沈立人昨晚說過的話差不多是一個意思,這兩個家夥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