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魔王!
吃過東西,夜就漸漸深了。
宋禹兮枕在唐元的大腿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終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魯治修和小道士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小聲說著話,不過都是魯治修在說,小道士在聽,也隻有小道士,才會有這樣的好耐心。
黃杏橙背靠著一棵古樹,閉目養神。
白藍心一隻手撐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打著瞌睡。
唯一沒有睡意的,就隻有唐元了。
唐元不是不睡,是真的不困,腦海中思緒萬千,在分析整理、複盤以及概率計算。
這場核心之爭競爭到這一步,已然超出了事先的預期,不再是選手內部之間的競爭,而是卷入了兩尊明心境。
伴隨著第四波收割的開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誰也無法預知。
柳世傑身為這次核心之爭的主導者,有那麼點內定選手的意思,但唐元在柳世傑身上並沒有看到野心,反倒是在武易和華英旗的身上,看到了熊熊野心。
當然這並不奇怪。
華英旗早之前遠赴長嶺市,核心之爭未曾開啟之前,就是率先出局,華英旗豈會不清楚自身的困境,因而一直都是在著手破局。
隻是縱使華英旗再怎麼任性,他也斷然不敢胡來,於是才會盯上武易,那是拿武易,當成了破局的籌碼。
至於武易身上的諸多古怪之處,實際上也不難理解。
玄門入駐京城,聯手武家,意圖打開京城那邊的市場,對武家而言,那是一個舉足輕重的機會,操作得當,武家將能進一步崛起,可若是失敗,武家則有可能萬劫不複。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武易不得不多手準備,歸根結底,武易並不信任玄門,因此武易必然會想方設法去分散風險。
很多事情的發生,看似沒有征兆,實際上還是有著極為多的蛛絲馬跡。
相比較於二者而言,柳世傑之所以看上去並無野心,僅僅是因為,柳世傑不需要野心罷了,他的太高,輕輕鬆鬆,就能拿到他想要的一切。
而唐元所計算的概率,則是在第四波收割到來之後的死亡概率,三股勢力,兩尊明心境,誰會首當其衝?
“不對,不是三股,而是四股……武易遊離在邊緣!”唐元默默說道。
武易並非沒有存在感,但有意無意間,武易淡化了自身的存在感,但到了這一步,無論武易怎樣去做,都已經是無法隱藏。
正想著這些,唐元忽然有所警覺,一眼朝著白藍心看去。
白藍心嚇一大跳,慌亂低頭,過了一會,她悄悄抬起頭來,就見唐元似笑非笑,刷的一下,一張臉漲的通紅!
……
第二天一大清早,隊伍成員就是再次忙碌起來。
唐元往燃燒了一夜的火堆添了些柴火,牽著宋禹兮去水源地洗漱。
宋禹兮一個勁的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是睜不開,被唐元牽著,亦步亦趨跟在唐元身後。
看著少男少女漸行漸遠,不知怎的,白藍心就是有些羨慕。
雖然她並不清楚,到底在羨慕什麼。
“白姑娘,其實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們兩個,是可以湊成一對的。”魯治修嬉皮笑臉的說道。
白藍心分外無語。
魯治修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應該她願意才對嗎?
所以說到底,魯治修是看不上她的?
等到想明白之後,白藍心差一點就要炸毛了。
魯治修憑什麼看不上她?
“你給我滾!”一根手指指向魯治修,白藍心氣的不輕。
“我看不上你,不是沒有理由的。”魯治修上下打量白藍心兩眼,一臉的嫌棄,隨之和小道士前去打獵。
白藍心怒不可遏,她感覺被魯治修羞辱了,奈何並無證據。
黃杏橙長身而起,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斜睨白藍心一眼,便是去到不遠處撿拾柴火。
白藍心暫時沒事沒做,拿根燒火棍,憤憤不平的在火堆裡撩來撥去,火光閃耀間,她的一張臉陰晴不定。
半個小時左右,魯治修和小道士就回來了,信手將獵物朝著白藍心一丟,當起了甩手掌櫃。
白藍心遲疑了片刻,到底還是拎著獵物去水源地處理,迎麵正好見唐元和宋禹兮走來,白藍心默不吭聲,繞了過去。
唐元也不在意,反倒是宋禹兮,湊到唐元耳邊嘀咕了兩聲。
“唐元,你要是沒這麼好看就好了。你長的這麼好看,我很沒安全感的好嗎?”宋禹兮嘰嘰咕咕的說道。
“沒安全感的是我才對吧?”唐元糾正道。
“嘻嘻……”宋禹兮咯咯嬌笑,抬起下巴,一臉的驕傲,“本大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休要不識好歹,哼!”
那一聲輕哼,當真是傲嬌到了極點。
唐元懶的爭辯,這女人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哪裡來的福氣?
根本就沒有的事,宋禹兮竟然也能說的一本正經!
當然這種話唐元隻能放在心裡想想,一旦說出口來,宋禹兮鐵定要氣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