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停著幾架馬車。
旁邊是十幾名錦衣衛。
“兄弟,大恩不言謝,哥哥給你磕一個!”藍玉看著楊軒,認真說道。
“哎,兄長,你這是做什麼?”楊軒趕緊攔下了藍玉。
這要不攔,藍玉可就真的給他磕了。
“你我兄弟,這麼做可就見外了!”
“既如此,那…”說到這裡,藍玉看向兒孫:“你們幾個,給你們叔磕幾個。”
兒孫不敢違抗藍玉的話,乖乖跪下給楊軒磕頭。
楊軒苦笑一聲,也沒再拒絕。
“兄長,弟弟沒本事,隻能幫到你們這裡了。”楊軒有些慚愧的說道。
“哎,話不能這麼說。”
“能活著,咱就已經很滿足了。”
“再說了,守陵也不是啥壞事。”
“不僅與世無爭,還能經常和太子殿下聊聊天,喝喝酒。”
藍玉笑道。
經過這一遭,他已經看明白了,什麼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那行,兄長保重!”
“保重!”
兩人正式告彆,藍玉和一眾家眷登上馬車,在錦衣衛的護送下,前往東陵。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楊軒長長吐出一口氣,最後轉身回了城。
至此,一場牽扯一公、十三侯、二伯的大案就此結束。
……
洪武二十八年。
老朱認為錦衣衛有濫用職權,依勢作寵之態,便將其廢除。
第二任指揮使蔣瓛,也被老朱砍了,用來平憤。
楊軒得知後,唏噓不已。
這才是老朱啊!
說殺就殺了,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沒有了錦衣衛,這對百官來說,可是一件好事。
這些年下來,他們早就被錦衣衛折騰怕了。
如今頭頂上沒了錦衣衛,他們也能鬆口氣。
…
長平侯府。
安慶最近很是憂慮,情緒不高。
因為她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夜。
她輕撫著楊軒那嫩滑的肌膚,歎了口氣。
有些話她想問,可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楊軒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在其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笑著問道:“怎麼了?”
“這兩天,看你有些不對勁。”
安慶看著楊軒的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小軒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啊!”
“這麼多年下來,你還不了解我嗎?”
楊軒笑道。
“我已經快要三十歲了,不再年輕。”
“可是你,好像一直沒有發生變化。”
“你能瞞得了彆人,卻瞞不了我。”
“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嗎?”
安慶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楊軒臉上的笑容僵住,隨即緩緩消失。
他躺在床上,也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早晚有一天會被安慶察覺,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麼早。
雖然他早就蓄了胡子,在外麵的時候也會注意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