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慶作為自己的枕邊人,自己有沒有變化,她豈能察覺不到。
他已經三十多了,和他同齡的人,看起來比他老得多。
他多年不出征,對彆人可以用養尊處優,保養好糊弄過去,可安慶,卻瞞不過。
“你還記得在武當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張三豐搞什麼研究嗎?”這時,楊軒開口。
“知道,當時你們神神秘秘的,我問你們,你們還不說。”
“難道,你這麼多年沒有發生變化,和這件事有關?”安慶問道。
“有,也沒有。”楊軒頓了頓,又道:“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
“這還是張三豐告訴我的。”
“本來我也是半信半疑,可是這些年下來,我發現自己一點變化都沒,也就徹底信了他的話。”
“不得不說,老神仙確實有真本事。”楊軒苦笑一聲。
“那,你不要孩子,也是因為這個?”安慶想明白了什麼。
“是啊,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楊軒歎息。
“還有,你學習畫畫,也是因為這個?”安慶又問。
“我怕將來有一天,會忘記你們,所以想留下點什麼。”楊軒回答。
安慶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有些酸楚。
她也預料到了楊軒將來會麵對什麼。
所以有些心疼。
她抱著楊軒,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告訴你,也隻是多了一個憂傷的人。”
“與其如此,不如讓你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楊軒也將安慶抱著,在其耳邊輕聲笑道。
“隻是沒想到,你這麼早就發現了。”
“小軒子!”安慶鼻尖酸澀,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在!”楊軒柔聲回應,輕輕幫安慶拭去眼淚。
都說女人是感性的,看來此言不差。
…
次日,安慶的眼眶還有些紅。
楊軒安慰了一會兒,便收拾好上班去了。
老朱還在呢,他可不敢隨便曠工。
晚上回到家,楊軒發現,本來安慶一個人紅著眼眶,現在變成了她和秀禾兩個人。
咋回事兒,這玩意兒還能傳染……楊軒心裡想著。
也顧不上其他,楊軒便問了問兩人。
“這事兒瞞不住我,自然也瞞不住秀禾。”
“所以我今天就告訴她了。”安慶解釋。
“那沒有再告訴彆人吧?”楊軒問。
“沒有。”安慶搖頭,她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自然知道傳出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秀禾同樣作為楊軒的枕邊人,值得信任,當然,也瞞不過,不然,安慶也不會告訴。
“過些天,我打算把府裡的下人換一遍。”
“換成生麵孔,也能更好的保守秘密。”
安慶又說。
“好,這事兒你決定就好。”楊軒笑著點點頭。
“嗯。”
這時,楊軒發現秀禾又哭了,忍不住問:“秀禾,怎麼了?”
“沒,沒怎麼。”
“奴婢隻是心疼侯爺。”秀禾道。
按理這話不是她一個通房丫鬟該說的,但二十多年下來,安慶和她情同姐妹,並不在意這些。
更何況,秀禾在這侯府的地位,除了沒有名分之外,其他的和妾室沒什麼區彆。
“哈哈,沒事的。”
“以後的事還有好幾十年呢,想那麼遠乾啥!”
“今天我累了一天,你們還是想想今晚怎麼伺候我吧!”
楊軒看著兩人,壞笑一聲。
“噗嗤~”兩女忍不住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