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淼淼,九重仇你把水淼淼弄丟了對不對?你弄丟了水淼淼!”
前行的步伐猛然停下,九重仇垂下的眼眸死寂陰狠。刀如斷頭台的刑具,裹戾氣萬千直挺挺的朝藍季軒大腦砸落下。
鮮血飛濺,藍柏護上藍季軒,二人在地翻滾撞停在大樹前。
“叔父!”藍季軒尖叫著。
藍柏背上傷口鮮血涓涓眨眼染亦上了黑。“走啊!”藍柏張嘴黑血一口,推搡著藍季軒的大腿,壓製著想將藍季軒一同撕碎的想法不斷催促著,“快走啊!”
“不不不!”藍季軒不休的搖著頭,瘋狂擦拭藍柏臉上的黑血,他在說不出第二個字,他好像啞了,傻了,癡了,失去了所有力氣,努力卻怎也無法將藍柏抱緊懷中。
藍季軒抬起頭,臉上肌肉扭曲,眼神如黑洞扭曲著無儘痛苦,他厲聲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藍家!”
藍季軒是如何找到藍柏的?
他雖沒有資格去過目派出去的任務,但他手上現有藍家激增的死亡人數,死亡地點以及死亡狀態,足夠他推測定位了。
所以不是藍柏他們命不好撞見執刀惡鬼而是執刀惡鬼主動找上的藍家。
乍然分析出這一點的藍季軒隻覺五內俱焚,“說話啊!我藍家何處得罪了你!我藍季軒自認待你不薄,曾經你的冒犯我都以禮相待,隻因淼淼把你當做朋友真誠維護。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我也把你看做朋友,而你被迷障住的第一時間竟然選擇屠殺我藍家眾人!”
藍季軒的連聲質問似打蒙了九重仇。
九重仇腳步一頓,有聲出,“藍家,該死!儀灋公殺!”
九重仇沒有張嘴也不是九重仇的聲線,藍季軒蹙眉,這胸膛共鳴的聲音他似在哪聽過,很久很老,倏然,他駭怪的瞪大眼睛,囁嚅道:“李儒?劍尊者?你不該是灰飛煙滅了嗎?”
肆意殺氣,藍季軒撞斷身後依靠著的樹,泣血不止。很好更混亂了,因是有人私自留了李儒一魂,似乎就是為了今日之災。
李儒一絲半縷的神魂,是無法說通發生大改變的,藍季軒轉而奮力喊道,“九重仇你不要被控製了!我找到淼淼在哪了,隻是那有阻攔的黑氣。”藍季軒聲音忽小,魔域上的黑氣跟刀上飄浮的霧氣似乎同源,藍季軒感覺自己頭要炸了。
“聒噪!”
刀輕一揮,黑氣如浪潮,藍季軒瞬時撲到藍柏身上,看四周植物枯萎,腐骨湮滅,而他被黑霧拂過卻隻是感覺到有點嗆。
與魔域上的黑氣同源但又不一樣。
藍柏抽搐起,身上血管暴起凸起黑印,分外滲人。
一個慌神,九重仇已逼近,刀直指在藍季軒眼前,“他我同族,本就一心。刀雖不能傷,你也非良善!你姓藍就該死,亦如往昔你們的趕儘殺絕!你藍家儀灋公造謠惑眾,誣捏生事,冤我全族上下,滅族之仇血債血償。”
“你放屁!”藍季軒瞬間破口大罵,橫眉立目,撐著斷樹緩緩站起,“我藍家何時冤你,隻為一己之私何必大義凜然!劍尊者。”藍季軒冷冷,聲音清亮中正,“我本不信記載上對你的極儘貶義,但今日看實至名歸,你自私自利甚至不惜毀了自己的後代,刀之惡滅絕人性,你不救他反而放任讓刀控製他!”
“你放什麼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