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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章 擔責受過(1 / 2)

回宮次日的清晨,我打著哈欠到上房吃早膳。

宮裡的擺膳時間,永遠這麼準時,比大舅家提早了至少兩刻鐘。

內膳房飯菜的味道,一聞就知。我撇撇嘴,吃的膩膩的。

娘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叫人拿來我的醫案,細細翻看著。

我正睡眼惺忪的捧著粥碗,突然聽見一句:“菟兒的病情已穩定了,能受罰了。”

“啊?”我差點把碗扔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娘。

娘對樺蘿說:“今日你找覃鳳儀一趟,找她拿個訓誡宮女用的小板子。”又對同樣驚訝的玫姨說:“今個內官局各司工作彙總與交接,事項繁重,應該晚膳後方回。睡覺前,把她帶到我房裡。”

我丟了筷子抱著娘的腰:“娘~,為什麼要打我?若還是前度的事情,菟兒不是道過歉了嗎?”

娘撫了一把我的額頭:“因為什麼?你自己好好想想。今日提前通知你了,也是叫你好生做個心理準備,彆又驚著嚇著。”

我情緒激動:“娘~~,您不是說要寶貝我的嗎?怎麼一回宮就變了!!!”

娘笑了一聲:“這不衝突呀。行了,娘要去忙了。”說著話,她拽開了我的手,出門了。

我蹲在地上,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小珂不解的問玫姨:“大人這是……”

玫姨把幾樣小菜拌到粥裡攪了攪,拉我起來:“吃飯吃飯。”又歎口氣:“不熟熟她身上的皮,你當這一關能過得去?大人肚裡的火兒,攢了幾個月了。”

我呆坐著不動,玫姨用調羹往我嘴裡塞,細碎念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逞完了英雄這就是代價,該你的。”

不知滋味的把粥咽完,我一如喪失了行動力,回房就躺下了。

雙眼迷離中,太陽越來越高了,陽光打在床上。我伸手握了握,掌心空空如也。

嘰喳皮和紅臉蛋看準了機會,進來我房裡跟我講神話兒正逗我開心。突然院子裡響起覃鳳儀的聲音:“方才樺蘿尋我,恰好有事不在局中。她要的東西,我給送來了。”

樺蘿吧嗒著步子小跑過來:“多謝覃大人,您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那覃鳳儀笑了一聲,我聽著尤為可惡,隻聽她說:“一說是要這東西,本官就捏了一把汗,小郡主可是又要遭殃了吧。也就想著,親自來一趟寬解她幾句。”

接著東廂的門就開了,嘲諷我的人進來了。

她坐到我的床邊,笑的熱情,上下掃視掃視了我說道:“過了個年,郡主的氣色好多了。”

我不理她。

她輕歎:“咳,想當初郡主剛到內官局,課業還是本官教的,那時候多機靈懂事啊。後來掖著自己的性子,折騰的一出出,當真是叫人沒了辦法。年少又權重,真是管也沒法管,勸也沒處勸。到底是個姑娘家,今後可得學著點穩重周全,再不敢跟悍匪似得。你肺炎高燒的那幾日來看你,整個人病的不成樣子,你是自己瞧不見自己啊。放心吧,你大病初愈,你阿娘也就是給你個警告,不會真打的。何況……”

她壓低了聲音,挑著眉哄我道:“我選了個最小最薄的拿來的,打不出什麼傷。”

我這才動動眼睛看了看她,沉聲說了句多謝。

覃鳳儀眉骨很高,笑起來有兩個虎牙:“還有啊,那次例會,你把林作司駁斥的臉色烏青了兩日,哈哈哈,直叫咱們暗裡笑了她好一陣。你呀還是小,隻知進不知退的。不過,覃姨有時候也佩服你,若是你長到了咱們的歲數,那得是多厲害的人物兒呀。但是呢,如今富貴已有,坐享其成便好,可是沒有必要當甚麼人物了。”

說著話,她點了點我的鼻尖。

這段話說的意義匪淺,仿佛她以為我懷揣著多大的野心。抑或是勸我再不要染指政事。

我蹙著眉頭看著她:“覃鳳儀多慮了,當初做了尚書隻是為了躲阿娘的打,如今看來,還是沒能躲得過去。”

她又是哈哈一笑:“過會子,我勸勸你娘。局中事多,覃姨就先回了。”

“覃姨慢走。”

她走後,嘰喳皮眉飛色舞的說:“郡主,挨打有什麼好怕的?我教您訣竅。”

我眼睛一轉看著她。

“您到時候啊,就憋著一口氣,在心裡數著數。可不能正著數,要倒著數。從十數到一,千萬忍住了。”

“然後呢,第一輪數完,再數第二輪。您會發現,差不多數到第三輪最多第四輪的時候,皮肉就麻了,不多疼了。”

“哭啊喊的可是大忌,屬於自亂陣腳。隻要挺住,最難的時候很快就過。這口氣若是鬆了,可就覺得極痛極怕了。”

紅臉蛋在一旁笑到不行:“郡主郡主,這可是她多年的挨打經驗,絕對可信。”

我終於被她們逗樂,咬了咬下嘴唇,嘻笑了幾聲。

心情剛好點,又聽樺蘿在外間跟玫姨交待:“您把她看緊點,備不住因為害怕,再躲哪兒去。”

玫姨搓著她的絲線:“喏,屋裡兩個丫頭呢。”

我暗罵了一句:“真是有毛病,都是準備當節目看的。”

嘰喳皮附和著朝門外一白眼:“郡主,咱不理她,人家樺蘿本來就當自己是掌事的,啥都得操一遍心。”

紅臉蛋兒撫著我額角的碎發,巧聲的說:“郡主,不想了。奴婢瞧您耳孔有些碎屑,不如給您采采耳吧?奴婢家裡以前是專門乾這個的。”

說到這個我立馬來了興致:“好呀~”

這采耳又稱小舒服,此時解憂再好不過了。

日頭還是落下了,我不知道這一天是怎麼挨到現在的。

遙聽外頭成群結隊的腳步聲,我就知道娘回來了。

身子微微有些發抖,我搓了搓臉,一種難過浮上心頭。懊喪,挫敗,難堪一層層籠罩著我。

我抱著膝蓋窩在床角,眼鼻已經酸楚,渾身又好像發燒了一般,隱隱刺痛。

等待“處決”最是難熬,又不知過了多久,篤篤的敲門聲像是敲起死亡的鐘聲。

玫姨會了意,過來內室領我。

我把自己抱的更緊了,沒有抬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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