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世界裡不可能有牧場物語!
“提示信息已讀取完成殘留信息”
“關閉信息界麵。”
在我走入那個黑洞洞的礦坑時,一個刺耳的警報聲就在我的耳邊狂響。
我看到了視野裡的齒輪圖標邊上,有一片紅光不停閃動,就像被鐵匠燒紅了的鐵塊,烙在我的視網膜上嵌入三分。
那時候我的左腳已經踏足了這個礦坑,右腳踮起發力,隻差一步就將自己推入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我暗自慶幸,自己得到了這個提醒。
一定是剛才在溫泉屋的疑惑太過強烈,我才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攜帶任何照明、急救、呼吸設備的情況下,貿然想要踏入一個多年沒有人活動的礦坑。
洞頂塌陷、瓦斯泄漏、有毒生物、凶猛野獸、遺留陷阱………
不管哪一個都有要了我命的能力。
畢竟今天出門,我已經了解到了,殖民者係統在增幅我能力的同時,並不能保證我刀槍不入。
在收到小馬撞擊的時候,我的腹部就已經掛上了負麵狀態,如果是心臟和頭顱這種地方收到了攻擊………
冷靜下來的我,麵對著這個黑洞洞的深淵,終於喚醒了理智,找了個石頭坐下,開始查看那個警報。
沒想到打開警報之後,出現的是一片長長的獨白。
它可能是取自某一本日記、某篇回憶錄、某封書信,又或者僅僅是一個人的囈語。
從獨白隱去的部分來看,這個信息的跨度十分巨大,故事的分布可能延續了幾年或者幾十年。
我在土地上寫寫畫畫,試圖厘清其中的脈絡。雖然沒有明確寫清時間,但這些故事應該是呈線性分布的。
我開始對主角展開了思考。
主角是一個早先登陸這座島的非法移民,在島上的礦坑進行了一場狂飆激進的開發建設。而和他同行的五個人,從出場人物來說,至少有老約克遜、小胡克、安東尼奧、多朗科四個人,加上作為主角的“我”,還有一個人始終沒有露麵。
“我”是一個沒什麼文化,後麵自學了一點知識的普通礦工,擁有與他身份相符的膽量和謹慎,最終獨自乘船逃生,但是功虧一簣。
這一點上毫無問題,與這座礦坑有關的人,大多落得死亡或者失蹤在礦坑的結局。
其中明確死亡的,獨白中隻提到了安東尼奧,死於一次疑似墜崖的跌落事故,但發現的地方是在種植園這樣的平地,毫無疑問是被移動了屍體。
那這個移動屍體的行為就顯得格外可疑了,就算不是殺人凶手,也是明確帶有移禍栽贓的目的,要將這個鎮上的水攪得足夠渾。
而我最關心的那個叫做“約克遜·普羅維斯登”的人,很可能就是獨白中的老約克遜。
他是一個博學而睿智的老人,年輕時富有決斷力,老了之後卻醉心於書卷。
他所提出的島上集權製政治體製,和長期的發展模式,為礦石鎮後來的繁榮打下了足夠的基礎。
而且他主持修建了玫瑰廣場,並最後修築了這個溫泉屋,也和我掌握的信息相吻合。
但是這個老人最後的結局,是在身體已經無法自由行走的情況下,消失在了自己的屋內。
他不像那些冒險進山的平權派,並沒有人明言他是消失在了礦洞裡。
同樣遭遇的還有多朗科。
他作為礦工領導人之一和島上的木匠,與那座山的接觸可以說是最為密切的。
但他最後的下落,確實消失在了巡山的過程中。在明知有那麼多人已經消失的詭異事件下,他堅持獨自上山搜尋,究竟是公義心主導,還是另有目的?
如果說是那些後來的普通礦工為了權力鬥爭,而殺死的安東尼奧,那麼這兩個人的消失就顯得毫無邏輯。
作為鎮上的警長,“我”在安東尼奧死後,第一時間提審了小胡克,那這個被稱作“懷疑主義者”的獨行者,又是為何早早地就放棄了進山,在山腳下另謀他路?
誠然,小胡克不管在殺人動機、時間上,都有重大嫌疑,但唯獨這個殺人手法,是個巨大的破綻。
如果我是凶手,就絕不會在殺了人之後,將屍體移到自家種植園裡,還沒有做任何的掩蓋,等待天明罪行暴露。
從這一點來看,就足以洗清小胡克的嫌疑。老約克遜應該也是想到這一點,才提出了保護性看押的措施,將小胡克放在眾目睽睽之下,防止凶手繼續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