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纏人!
輕紗曼舞,月光下,西施開始騙騙起霧,揮舞著手裡的樹枝,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與這曼妙的舞蹈配合,熠熠生輝。
西施用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頭上的裝飾,腰間的鈴鐺,以及她那細膩迷人的舞步,時而輕雲慢移,時而旋風急轉,剛柔之間,仿佛在訴說著什麼一般,淒涼卻又美麗,西施不斷的邁著步子,時而沉重,時而輕盈。
歐冶子嗤嗤的看著這一切,內心裡,產生了擊打的震撼,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以及這女子,所躍動的舞步,舉手投足間,是如此的不凡,而唯獨,手裡的那根樹枝,打破了這美如畫卷的劍舞。
舞步戛然而止,西施突然間,眉頭一緊,捂著心口窩,細密的汗珠,也從額頭上,滲出,歐冶子心中一驚,看到眼前的西施,此時,又是另一番的憐美,他急忙過去。
“不打緊的,歐先生,西施自小,便有這心口痛,一會就好。”
歐冶子扶著西施,做到了一旁的桌子處,隨後轉身,他的內心裡,已然有了配得上這位天下無雙的美人的劍,該是什麼樣子的。
“先生,可願聽西施的一些嘮叨。”
歐冶子拿著錘子,卻又放了下來,他鞠了一躬。
“洗耳恭聽。”
這是一個令人惋惜不已,卻又憤恨的故事。
越國大敗後,勾踐便派大夫範蠡在全國上下,搜羅美女,而範蠡,來到了苧蘿村後,在一次當地特有的祭祀中,結識了鄭旦和西施這隊姐妹花,因為有王命在身,範蠡找到了勾踐所說的,理想中的美女。
一來二去之下,範蠡的博學幽默,深深的吸引了姐妹兩,而姐妹兩,都對於這位位高權重,卻又不失風雅的範蠡,產生了愛慕之心。
範蠡當時,很猶豫,他心中,很愛姐妹兩,在姐姐和妹妹隻見,他猶豫著,最終,西施看破了範蠡,因為某些事情的煩惱,便開了口。
國家現在已然成為了吳國的下臣,勾踐受辱,而吳國雖然表麵上,對於越國,已經放鬆了警惕,但越國的軍隊,已經給大量消減,定期,吳國的使臣還會過來查探,還有不少的秘密探子,一旦發現越國有任何不軌,便會直接滅掉越國。
而勾踐聽從了大夫文種的計策,決定瞄準吳王夫差洗好美女這一點,找一個美女過去,讓夫差暫時放鬆對越國的警惕。
範蠡曾經和西施說過,想要讓她的姐姐鄭旦過去,然而,雖然是姐妹,一樣的美麗,但鄭旦卻不如妹妹西施這般,擁有驚世駭俗的容貌。
現在越國已經國難當頭,範蠡很清楚,應該拋卻這些兒女私情,幫助勾踐,重新複國,但最終,西施卻自願開口了,願意作為寵妃,去到吳國。
歐冶子一言不發的看著西施,在鑄劍完成之日,便是這位每人,去往吳國之時。
“敢問西施小姐,與我這粗人,說這番話,不怕”
西施卻掩麵而笑,搖了搖頭。
“總覺得,歐先生的身上,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我從沒見過這般的人,就好像劍一般。”
西施說著,眼神柔媚的看著歐冶子。
“西施,並不懂國家之類的大事,隻希望與自己相愛的郎君,長相廝守,可範郎他,有苦,既然如此,西施能夠幫得上的話,那便是好。”
西施說著,眼中閃過了一絲哀愁,歐冶子很明白,西施對於範蠡的,是愛,而範蠡,在權利和愛情麵前,選擇了前者,所以,西施便說,自己是一器物。
“感謝歐先生,能夠聽西施的嘮叨,西施就先告退了,不打擾先生鑄劍了。”
西施離開後,歐冶子久久的無法忘懷,西施與範蠡,明明相愛著對方,卻在國家的麵前,自始至終,都永遠無法廝守。
歐冶子開始靜靜的坐了下來,看著手裡的錘子,既然要鑄造能夠配得上天下第一美人的劍,就不能像尋常的劍那般,那時候的劍,一般,劍背略寬,是用來殺敵,揮砍的。
看到這裡,我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攝魄鬼刃,劍身如此的細,有些像唐刀。
第二天,歐冶子開始動工了,他把收集來的,質地優秀的礦石,熔煉了起來,他的腦子裡,都是昨晚西施,為他表演的舞蹈,劍的樣子,早已在他的心中,成型了。
在日複一日的淬煉中,歐冶子把礦石一次次的提煉,讓純度越來越高,材質變得透亮光澤,而此時,歐冶子希望能夠從中,加入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