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一點點顏色,讓這劍,能夠帶著一點朦朧的美感,這樣更加能夠配合西施的神韻。
5個月的光陰,很快的就過去了,西施每日裡,都會在禮儀師和舞蹈師的指導下,不斷的練習著。
在當時,美人有三個要素,一是美貌,二是擅歌舞,三是體態禮儀,西施剛給範蠡找到的時候,隻滿足了第一點,而剩下的兩點,都是在兩年間,不斷的長進的。
而這時候,武器的模型,已經基本上,確定了,不像平常的劍,隻有幾厘米寬,而且劍的弧度,是微微彎曲著的,不斷的從劍柄的地方,一點點的彎曲,精工巧琢,一個很漂亮的圓弧,就好像玄月一般,自然而優美。
但最後,還有一個難題,便是這把劍,雖然光澤度極佳,而且劍身極為輕盈,看似柔軟,但硬度非凡,看起來,過於單調了一些。
這時候,乾將獨自上山來了,還帶著幾壇好酒,他很清楚,他想要親眼,看到自己的師兄,把這把劍鑄造出來的那一瞬間,內心充滿了歡喜。
而當乾將看到這把劍的時候,內心裡,不禁產生了一種想法,這或許是師兄這一生,最高的傑作了。
“好漂亮的劍,師兄,我從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劍。”
幾個月不見,乾將又長高了一些,身體也更為的壯實了,師兄弟兩嘮叨了下家常後,便開始討論了起來,這柄劍,最後的一個步驟,想要添加適合這柄劍的銘文。
這時候,乾將提出了一個很有趣的想法來,用人的血,來配合一些礦物質,在劍身上,加上一些淺紋,調和出的顏色,便是淡淡的粉色。
這一想法,讓歐冶子的難題,迎刃而解,師兄弟二人馬上就開始了,在某日,重新熔鑄後的劍,以及已經調配好的,有著師兄弟兩人血液的特殊礦物質材料。
“要開始了,師兄。”
歐冶子拿著小矬子,乾將在一旁,拿著鐵錘。
叮叮當當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忙碌了數個小時後,終於完成了,歐冶子舉著這柄劍,舉了起來,一瞬間,刹那芳華,這柄劍的劍身上,有一抹抹粉紅色的,看起來好像是雲霧一般的東西,曼妙多姿,透著一股朦朧美。
範蠡與西施就在後麵,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來,西施的笑容,是法子內心底的開心,笑出了聲音來,而範蠡,則是終於完成任務,輕鬆愜意的笑,這兩種笑容混雜著,在歐冶子和乾將的眼中,卻融合出了一股悲意。
“請問歐先生,這柄劍,叫什麼?”
範蠡開口了,歐冶子雙手舉著劍,恭敬的呈到了西施的跟前。
“此劍,喚名美人”
歐冶子剛說完,範蠡便稱讚了起來,美人並沒有開鋒,因為是用於劍舞之用,連劍尖的地方,也並沒有打磨過,有些圓潤,但拿在西施的手裡,產生出了一股極其濃烈的美感。
乾將很清楚,這柄劍,如果開鋒的話,那劍中,所蘊含的銳氣與鋒利,會在一瞬間散發出來,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也會溢出。
“歐先生,珍重,西施,要走了。”
臨彆之前,西施簡單的對著歐冶子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歐冶子恭敬的低著頭,鞠了一躬,他的心境有些複雜,這樣的一位女子,卻要落得如此的下場,明明如此的深明大義。
結束了,鑄劍的工作,歐冶子與乾將,在山間裡,痛飲了起來,兩人的心情,有些沉重,國家與情長,在兩人的內心裡,仿佛巨石落下,蕩起了陣陣漣漪。
“師兄,如果是我的話,會選擇後者,師兄也一樣吧。”
乾將說著,歐冶子開心的點了點頭。
在幾個月後,西施的事情,傳了回來,他得到了吳王夫差的寵幸,一躍馬上成為了吳越兩國的話題,大街小巷裡,都在傳聞著。
歐冶子和乾將開始專心的鑄劍了,對於周遭的事情,並沒有去關心,和家人一起,其樂融融的,每天過得很開心。
時間一晃,過去了6年,在這六年間,歐冶子打造了無數把名動一時的劍,各國的諸侯,紛紛拆人前來,與歐冶子買劍,而莫邪也打造了不少的劍。
越國在這六年裡,穩步有序的讓國家恢複了生氣,而一些傳聞,歐冶子也聽到了,吳王夫差,整日與自己的寵姬西施,尋歡作樂,不理政事。
終於,在第七個年頭,趁著越王夫差,北上黃池,與諸國君侯會盟,勾踐帶兵趁虛而入,吳國自此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