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站在屋外,等待著,無論陳氏怎麼問,陳大工始終一言不發的靜坐著,還把家裡的酒罐打開,自顧的喝著悶酒。
“縣裡的人過來說,我們村修的那條橋,沒有經過縣尉的一紙文書已經犯法了,要我們繳稅100兩。”
陳氏手裡握著的布掉落在地,100兩這樣的大數目,彆說村長家,就算全村裡的人不吃不喝一年都存不出來。
“這世道還真是奇怪,一座橋而已,以前我們村要去縣裡趕集,都要渡河過去,已經有人淹死過了,隻不過修一條橋而已,
都要給那狗官繳稅。”
陳氏看著陳大工。
“之前不是因為災害的關係,縣裡多處都有損毀,需要大量的人手,我打算去做幫工,直到縣尉滿意為止,以前我也去縣城
裡做過幾次手藝,不少大戶人家都滿意我所做的活。”
陳氏歎了口氣,回望了一眼床上的女兒,歎了口氣。
一整夜,陳氏都沒有合眼,第二天一早陳大工抱著女兒,眼中充滿了愛憐。
“爹你要去多久?”
“用不了多久的,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靜靜的看著陳大工離開了,我打算跟過去,然而就在我來到橋邊的時候,陳大工走了過去,遠處是一大片黑暗,什麼都
看不到陳大工消失了,果然夢境隻有這裡。
再次回到了陳家,陳思敏依然一如既往的樂嗬著,陳大工等於是給全村的人去頂罪的,這一點全村上下都知道很感激陳家
,時不時會送一些米麵過來,陳家母女兩的日子也算過得去。
這會我靜靜的看著四周圍的畫麵快速的轉動著,陳思敏一天天的長大,模樣也變得俊俏起來,村裡已經有不少戶人家過來
提親了,而陳氏都以丈夫不在,自己一個女人家不敢決定女兒的終身大事。
此時的陳思敏,經常會去村裡一些家裡幫忙做活,明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力氣卻很大,和父親一樣,陳思敏很喜歡
手藝活,她經常會給村裡的小做一些玩物,很受村子孩子的愛戴。
而掄起工具來的時候,揮汗如雨的時候,也完全不輸男人。
“小敏,你不要再去做那些男人的活了,你是姑娘,不要做........”
“知道了,知道了,我累了娘,我想睡覺。”
某個晚上陳氏再次說起了這件事來,而陳思敏每次都用這樣的理由搪塞過去,陳思敏在後院裡洗腳的間隙,都會認真的擦
洗父親還留在家裡以前用的一些工具,很愛惜這些陳舊的工具。
陳大工已經去了10年了,雖然已經托村長和村裡的人打探消息了,但卻沒有任何音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每次一提起陳大工來,母女兩都會暗自神傷,特彆是陳氏甚至會流淚。
某天清晨,陳思敏開始收拾起了東西來,剪掉了頭發,看起來就好像個男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