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靠嘴打天下!
羅瀟瀟躺在酒店沙發上,看了下時間,中午12點整。印度瓦拉納西慢夏國兩個多小時。
傳聞這裡科學不是永恒,宗教也不是迷信,可以在極度肮臟的環境下感受到純潔,也能在生與死的輪回中體會生命。
與呂冠傑分彆後,她一直心神不安,莫名對神學宗教升起了興趣,借著重見光明的興奮勁,選擇用旅行的方式重新審視世界。
她不疾不徐洗漱完畢,伸了個懶腰,走向陽台推開窗,看著滿目盤雜的電線,搖了搖頭,有種九十年代市井感。
傳聞瓦拉納西科學不是永恒,宗教也不是迷信,可以在極度肮臟的環境下感受到純潔,也能在生與死的輪回中體會生命。
這趟旅行到目前為止,除了途徑印度首都機場的麵子工程,簡直毫無遊戲體驗。
一下飛機撲麵而來的怪味,攆轉幾地都無法適應,更彆提多少帶點臭的瑪莎拉食品。
她盯著窗外遼闊天地,柔光暈上瞳孔,一股孤獨感油然而生。
在這個年紀,雙親升天無可厚非,誰都逃不過自然定律。
要說愛人嘛,年輕時候也有過想結婚的女孩,可是家庭條件不好,後來又專心學識,總是錯過,隨著越來越忙碌,反倒是抱著寧缺毋濫的想法不太在意了。
至於老不老處男,硬要說感情史的話,誰的凸凸還沒組合過幾個凹凹啊?章野莫名憨笑了一下,隻是怎麼也想不到,最後會成為‘被迫式丁克’。
孤身一人導致他很喜歡熱鬨,或許成為博主就是為此,當然,偶爾開開直播收一點智商稅,也是合情合理,畢竟製作內容同樣需要成本。
“喂,停一下!”章野用流利的英文叫住樓下一輛突突車,也就是三輪,背上個小包出了門。
街道很擁擠臟亂,章野一路觀察著街頭小販,用手機記錄著所見所聞,得出個特色結論
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好像圖謀不軌!
他對自己潛意識的結論有些慚愧,好歹是個博士,怎麼能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俏皮地打了自己個大嘴巴子,同樣是發展中國家,需要時間嘛。
一邊想著,見路口小吃彙集較多,隨口叫停車夫,糾纏半天付清費用下了車。
印度英語普及程度很高,隻是口音太重,好多單詞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還得習慣習慣,親身體會對比,應該像少許胡建人說普通話。
章野四處遊竄尋找吃得慣的當地餐食,路過殺魚攤位,看著赤腳三哥把一個個大魚往固定式刀閘上撞,這種殺魚方式很是新鮮。
具路過的一位國際友人爆料,他們是不能殺生的,這樣處理魚就不是他們殺的,是自己撞死的
章野覺得邏輯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不懂當地風俗,不好以訛傳訛。
東張西望看到的都是些紅啊、黃啊,稀糊糊的東西,好像粑粑,他理智選擇正餐水果,副餐炸脆球,反正出國體驗,衛生就先不管了。
當地食品一點不吃說不過去,不是常說食物是個國家精髓?
章野張口就悶了個炸脆球,裡麵不知道加了什麼汁液,酸爽異常,混合三哥特製瑪莎拉,那感覺不可描述,年紀大了吃不消怪味。
“哇”的一聲吐了
聞聲,周圍三三兩兩閒坐摳腳大媽轉過頭來,投以疑問眼神,章野不好意思笑了笑,尷尬道“i??rry,無福消受。”
礦泉水漱漱口,用隨身攜帶的紙張處理好穢物,他繼續趕往目的地。
雖然遍地垃圾,這樣做有點畫蛇添足,不過出國總得給國家樹立好形象,總不可能被圍觀時演一波“土豆哪裡挖?這裡挖?一挖一麻袋”
恒河夜祭是聖城瓦拉納西日常慶典,不需要門票,基本到了下午時分,古樸狹窄的街道早是人山人海,因為宗教信仰各異,建築也是各有韻味。
聽說主持祭祀必須是高種姓婆羅門人,有些古祭文隻有他們會念,顏值方麵沒得說,小夥英氣逼人,姑娘膚白貌美。
不過吸引章野的倒不是這些,種姓製度不過是被殖民入侵的產物,不值一提。反而浸浴在恒河中的虔誠信徒,水葬等一係列風俗,他比較有興趣。
章野戴上口罩朝向河畔方向閒逛,路途中遇到一雙腿不全、年紀相仿苦行僧。他臉上塗著帶神明寓意的色料,右手高舉,淩亂長發披於身後,閉目盤腿而坐,有幾分喧囂中禪靜地味道。
章野心生觸動贈予一張零錢,他恍然睜眼,神情淡然道“no!”
章野與他目光對視一番,點頭表示尊敬,收回紙幣,轉身刹那間,更多殘疾信徒模樣的人圍了上來,凶神惡煞伸手討要,大有一副不給不準走的架勢。
章野不想麻煩,無奈笑笑,隻得抓出身上不多的現金,一一分配,像極了峨眉山上的猴子,誰多一點,還會引發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