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鳳鎮,陳牧也聽過,距離逍遙山約莫一日的行程,禦劍大約半日。
“如此,那你等我片刻,我收拾一下,咱們就一起去玉鳳鎮。”
陳牧立刻坐起身來,被子滑落,露出了一件麻棉製成的短袖和短褲。
這放在現代,夏天穿是再正常不過的,但是在這種古代,就顯得有些另類了。
衣服中間的圖案是一副水墨手繪,看起來有幾分像小雞啄米圖,但陳牧的解釋是百鳥朝鳳,他便是那隻鳳,至於百鳥,就無需解釋了。
這是他特意給自己製的睡衣,古代的裡衣他總是覺得彆扭。
要是有溫暖的大床,他還是會選擇果睡。
“不知羞。”夜白目不斜視,微微皺眉,右手置於身後,中肯地評價道。
“什麼不知羞,這是我的睡衣,睡衣懂不?睡覺穿的!睡覺有什麼關係,又沒人圍觀,自己偷偷整個偉大的念想不是很好。”
夜白回過頭看了一眼陳牧,轉身走出了他的屋子。
看得出來,他已經放棄了治療陳牧的欣賞水平。
“我的天啊,跟著小白一起出去,我是不是會無聊死?”陳牧頓時哀嚎。
剛踏出門口的夜白,聞得此言,身體微微一僵,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離開。
與此同時,逍遙山上最左側的一間茅屋內。
逍遙子正在看手劄,石峰恭敬地站在他身後,身體微微彎曲。
“師傅,真讓大師兄下山了嗎?可是外麵的那些人,對大師兄都議論紛紛。尋常百姓還好,但是若那仙門百家之人遇到了他們,按照師傅您惹下的禍事,怕是這火會燒到大師兄身上。您也不讓我跟著去,屆時,也不知二師兄能否護住大師兄。”
“瞧你說的,你二師兄都是元嬰修為了,怎麼可能會護不住你大師兄?白玉公子之名,絕非浪得虛名,你隻是不知你二師兄深淺罷了。此番讓你大師兄下山,本就是你二師兄的主意,他也不做無把握之事,你已然可以安心。”
起初逍遙子也不同意讓陳牧跟著一起去除祟,畢竟陳牧的修為在這兒。
可是,夜白的話,讓逍遙子不得不答應。
按照夜白話裡的意思,陳牧這些年一直在山上,不曾出門,對他的心境很不好,恐怕還會繼續影響他無法結丹。
縱然陳牧整日喜歡看書,先不說他看的是什麼書,但沒有真正接觸邪祟,還是紙上談兵。
再者,總是要給機會讓陳牧出去走走,他們也斷然無法一生都將陳牧護住。
就是因為夜白說服了逍遙子,還有陳牧讓他知曉的力量,他才同意讓陳牧同夜白下山。
石峰還是覺得不妥,“可是師傅,二師兄如果與人交手,那大師兄不就危險了,他隻有築基啊!”
“不必多言,你大師兄絕非你所見那般無用,就單單隻是力量而言,也不在你這個金丹期修士之下。我昨日縱觀他身體靈氣的濃度,比你濃鬱不少,也已很凝實。我們且看著吧,他不會有事的。”
昨日逍遙子說要去忙,可是回到房內,他並未馬上投入看書煉藥這些事上,而是將陳牧這麼多年的表現想了一番。
這一想,逍遙子終於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了。
陳牧身上,必然有他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