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牧真就這麼甘心輸給夜白,並且不找回場子了?
當然不可能了,陳牧向來是知道夜白弱點的。
“哎呀,小白呀,我最近在山門內作了一首詩,感覺還不錯,你且聽聽看,給我點評一下吧。”
夜白身影一僵,步履有些急促,“不聽。”
不聽?
嘿嘿嘿,聽不聽可由不得你了,反正你也不能捂著我的嘴。
“聽好了~
屋外一棵樹,樹下一隻兔。
兔子翻過身,來盤尖椒兔。
怎麼樣?好不好?
是不是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有沒有被我高深的文學素養給折服?”
夜白沉默。
小樣兒,還收拾不了你,知道你有這強迫症,總是要應規蹈矩,一首打油詩就足矣讓你破功,還真是屢試不爽。
這一路上,夜白感覺備受折磨,大有一種將陳牧的嘴給堵住的衝動。
隻是良好的素養讓他做不出這事,想想還是忍住了。
回到客棧後,夜白才終於從陳牧的魔音中掙脫,到了房間後再也沒有出來。
而陳牧,同樣也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並沒有入睡,也沒有打坐,而是將從張老爺那裡拿過來的玉墜仔細端詳。
在張府,他並沒有仔細查看過這枚玉墜。
現在認真看,好像也沒有什麼異常,陳牧皺眉,直覺告訴他,事情並不簡單。
想他一直低調藏拙,不曾想頭一次下山,就遇到了這麼非比尋常的事。
其中,不乏有其他仙門參與了什麼。
還有夜白說的靈魂禁製,都彰顯了這件事的疑團,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也不知,下山究竟是對還是錯。
他以後還能像以前一樣,吃喝玩樂,過點平靜的日子嗎?
許久,陳牧歎了口氣,收好玉墜,躺到床上。
一向睡眠好的他,今晚注定失眠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去。
次日的清晨,周圍顯得有些陰沉,天灰蒙蒙的。
“扣扣扣!”陳牧的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夜白清冷的聲音,“辰時,起床。”
陳牧難得沒有賴床,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
“知道了,咱們吃了東西就去縹緲閣,知會他們完成除祟任務後,便直接回去。”
“嗯。”夜白輕應了一聲。
就算他不餓,但是也要跟陳牧一起吃點。
一番收拾,陳牧一身白衣打開房門。
門外,夜白依舊是一身藍衣站定,見他出來,領著他往樓下而去。
用完早膳,陳牧與夜白詢問了一下縹緲閣的方位,這才退房。
當他們走出客棧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從後門離開,跑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