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聽到周邊的抽氣聲,秦雪蔚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然而,風千墨的話卻是還沒有說完,“相信經過這次,秦小姐也會知道,強人所難還是不好的。”
秦雪蔚竟是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話回答風千墨的話才好,一時隻能怔愣在現場。
客廳裡頓時寂靜一片。
此時正在樹上的淩寒,分明清楚的看到了風千墨和秦雪蔚嘴中吐出的話語。
她沒有看錯嗎?
難不成是秦雪蔚想要強迫風千墨?
天啊,這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她一時竟是消化不了。
本來今天就是前來和風千墨道歉,本不想前來的她,是因為花月顏說的一句話。
“隻要你道歉,他能不接受嗎?”
現在倒是接受了,隻是牽扯出昨天的事情。似乎非得證明些什麼。
瞧見秦雪蔚的尷尬時,風千墨裝作恍然大悟,“哦,不好意思秦小姐,本王不應該提起昨天的事情。”
“畢竟是你對本王……”
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嘴,風千墨尤為尷尬的一笑。
站在他身側的孤煙和暗翼心裡暗暗腹誹王爺實在是太壞了。好歹人家是一個姑娘家,裝得也忒像了吧。
那一句未說完的話語中,實在是能夠讓他人都聯想非非。
秦雪蔚的臉色都不好了。長得這般儒雅而英俊的景王爺,難不成就連簡單的憐香惜玉都不會嗎?
她已經是道歉了,為什麼非要揪著昨天的事情不放?
難不成是在暗示她些什麼?思緒突地轉變。
因為除了這個,秦雪蔚實在是想不出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風千墨頻頻的提起昨日裡的事情。
並且是頻頻提起她昨天壓在他身上的事情。
難不成是他因為昨天的事情對她有了感覺,想要以此試探她?
秦雪蔚有些不敢相信,但在瞧見風千墨那一臉的尷尬時,有些確定下來。
這個認知把秦雪蔚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理智,再次的崩塌。
“景王爺,如果您覺得昨天的事情毀壞了您的名聲,那小女子願意負全責。”
彆說風千墨聽不下去了,就連身側的孤煙和暗翼都有些擦汗。
這潛意識裡可不是在說願意以身相許嗎?
除了這一個能夠負全責之外,他們還真的想不出其他。
畢竟名聲這種事情還真的是不好洗清。若非兩情相悅,怎能洗清呢。
“不要臉,臭不要臉。”
坐在樹乾上的小蒙奇奇瞧見秦雪蔚說的話時,不停地嘟囔出聲。
“一個女子家,居然連矜持都不知道,現在居然說以身相許,實在是不要臉。”
那一副憤憤然的模樣就連身邊的淩寒都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小子,我怎麼感覺被表白的人是你啊。”
“再說了,她已經雙十了,娘親就比她大上個兩歲,娃都已經四歲了,她能不急嗎?”
聽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但小蒙奇奇一點都不想接受。
總而言之,勾引他的壞人爹爹就是臭不要臉。
哼,他一定要找個機會懲治懲治秦雪蔚。
讓她知道,他娘親的夫君是不容許彆人去奪取的。
淩寒敲了敲小蒙奇奇的額頭,“少廢話,還是看戲吧。”
不是要看昨天的事情是不是誤會嗎?這就是個最好的時機。
視線投向那客廳之中,淩寒能夠想到的事情,風千墨自然也是知道的。
“秦小姐多想了。本王的名譽就算再受損,也沒有秦小姐受損得厲害。”
有時候有些圈套,隻需要一些話語就可以。就像現在。
秦雪蔚的心裡不停地翻滾著,猜測著風千墨的意思。
他這般說的原因,難不成跟自己想的是一樣的?
“景王爺,不知您的意思是?”
忍住心裡的喜悅,秦雪蔚還是先問清楚再次打算。
本來就沒想著能夠輕易地把秦雪蔚引進圈套裡,當秦雪蔚問出這般的問題時,風千墨並不覺得奇怪。
作勢地歎了歎氣,“哎……”
那一聲歎氣悠長得厲害,就連那邊樹上的淩寒和小蒙奇奇都聽得清清楚楚。
瞧見風千墨那作難的樣子,秦雪蔚越發的肯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想必是他鮮少接觸女子,所以比較生澀,所以不好把話說出口。
既然是這般,那她便是助他一程便是。
“景王爺若是不嫌棄小女子,”秦雪蔚明顯地頓了一下,一臉羞澀的看向了風千墨,“小女子願意常伴在王爺身邊。”
話語說完,秦雪蔚便是低下了自己的頭,臉蛋都已經紅得延伸到耳垂。
秦雪蔚身邊的丫鬟則是怔愣地張大了嘴巴。
究竟是聽錯了還是出現了聽覺上的問題?她怎麼會聽到小姐說要嫁給景王爺?
昨天,夫人和嬤嬤還因為這件事情懲罰了冬菊,不是說冬菊對景王爺有想法嗎?
今天小姐前來不是因為冬菊昨日對景王爺做出了不敬的事情道歉嗎?
怎麼會變成了小姐對景王爺的告白了?
丫鬟懵了,甚至連花月顏的囑咐都忘得清清楚楚一旦小姐道完歉,就立刻讓小姐回府。
客廳裡沉悶了好長一會的時間,直到風千墨再次站起來時,那說出的話卻是狠狠的打了秦雪蔚的臉。
“秦小姐想必多想了。本王還沒有到饑不擇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