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分明的變化,淩寒又是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隻是,此時的淩寒卻是一言不發,因為她知道,有些人還有話說。
而這件事情,遲早都要解決的。不把她是最大嫌疑人這個懷疑給去掉。這些人永遠都能找到令她想不到到話語說。
“一開始皇嫂說自己不會醫術,可是一進去之後出來了小汐就好了,怎麼可能這般之快?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風瀟梧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一雙眼睛也是往淩寒的方向看著,滿滿的都是質疑。
“就連太醫都說這兒毒沒有能力解,試問一個不會醫術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一旁的風揚羽終於是開腔,不過他打著的旗號可是“正兒八經的”,“景王妃救了小汐本王自然感激,隻是這事情越想就越讓人懷疑不是嗎?”
這話不由的讓人想起風揚汐中毒的時候淩寒是坐在旁邊的事實。對淩寒的懷疑再次的浮上了心上。
難不成,如同監守自盜般,這就是淩寒設的一個局?
不僅僅是彆人想到了,就連風奇嶽在心底也開始懷疑起來。那本來愉悅的心情被淩寒破壞了之後本就不好,如今再經過這麼一想,是整個人都有不好了起來。
臉色微沉,不由的開口道,“景王妃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這話,也算是代表了風奇嶽的立場。不管這件事情真真假假,但是淩寒需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在心中冷哼一聲,雖然已經想到了這種結果,但淩寒心裡終究還是有些不情願。
但轉念一想,也就想開了。
君王本無情。如今她的做法用這些有心人的話來說,那就是欺君之罪,大不敬。
一個堂堂的皇上,又是怎麼可能會讓彆人如此對待於他呢!
“難道不管兒媳說什麼,父皇等人都會選擇相信嗎?”
淩寒的話語依舊是這般的淡然,隻是話語間明顯比方才多了一份疏離。
“兒媳自知這一次小汐中毒的事情,在你們的心中嫌疑最大的人是兒媳,所以一舉一動都會讓人多加關注。”
“隻是,不管兒媳做些什麼,都是居心叵測嗎?”
不是質問,而是陳述。偏偏是這種陳述的語氣,竟是讓風奇嶽無話以對。
心思確實是輕易被動搖了些,風奇嶽無法否認的是自己心中對淩寒確實是存在著偏見。
縱然沒有這一次的事情,他對淩寒也是抱著一種看看的態度罷了。
“伶牙俐齒。”話已經說出口,風瀟梧是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無疾而終的,自然是要追究得分分明明,“不是我挑事,隻是覺得皇嫂的行徑實在是可疑了些。”
目光直視站在對麵的風瀟梧。麵對風瀟梧的咄咄相逼,淩寒的做法是,以平靜麵對一個有仇恨心裡的人。
當然,絕對不可能任由人欺負。
“三皇子說話何必隱藏得這麼深呢。”嘴角一彎,倒是有幾分戲謔,“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這麼去猜你心裡的想法呢。”
風瀟梧的臉色一變,眼角的餘光也分明看到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風奇嶽臉色有些尷尬,淩寒繼續的開口道,“再說了,就算是猜,三黃子就能篤定彆人的想法和你的心思都是一樣嗎?”
這無疑讓風瀟梧噎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也為自己辯解道,“我隻是擔心,有些話說出口就好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潛在的意思就很簡單了唄。無非就是說擔心淩寒會因此記恨於他。
可不想因為陳述一下事實而惹上這些麻煩。
隻是,這招對於彆人來說可能管用。對於淩寒來說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難道三皇子是認為,有些話語是潑出去的水,有些話語在說出之後還能夠收回來嗎?”
字字珠璣,一針見血。淩寒對待彆人的方式向來如此。
“三皇子自己也說了,這說出去的話就好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所以不管說出什麼樣的話語,想來都已經知道後果了不是嗎?”
擺明了就是要和她作對了,在這個時候卻是要為自己留得一線生機?
這就是典型的做了婊子還要為自己立貞節牌坊。她可沒有這麼好心和這麼寬大的心腸呢!
風瀟梧本是想著在口頭上為自己的做法辯解一番,證明自己這番行為隻是在陳述事實,並不是針對淩寒。
隻是,經過淩寒這麼一說,倒是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風瀟梧甚至已經能夠感受到,有些人朝自己投來一些怪異的目光了。
也顧不上其他,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走下去。就好像淩寒說的,這說出去的話,就潑出去的水,不管是哪些話都好,都收不回來了。
“我隻是覺得皇嫂這樣的行徑很是可疑,或者說,皇嫂這般的做法該不會是彆有目的吧!”
這一次,風瀟梧算是把話挑明了說,卻是在她的話語落下之後,淩寒冷笑,“三皇子不如說說,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啊。”
當真以為所有人的心思都是這般呢!說實話她還真的不屑做這種監守自盜的事兒。
她直接了當的要風瀟梧把懷疑她這樣做的目的說出來,確確實實讓風瀟梧吃了一驚,可是風瀟梧平靜下來嘴也沒閒著。
“我覺得皇嫂是不是故意博取父皇和他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