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上天其實還是很厚愛景王爺的。”
是啊,有這樣一個女子在風千墨的身邊,又怎麼可能說是不厚愛呢。
不是誇讚的誇讚,卻是讓淩寒不由的笑了起來,“易槐說笑了,隻是在外麵飄蕩了那麼多年,有些事情總該要學會的。”
“就好像易槐也是個奇男子。”
聽到淩寒的誇讚,倒是讓藍易槐有些不好意思,“說笑了說笑了,與你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嘛。”
兩人調侃了一會,淩寒才開始給藍易槐把脈。
在把脈這件事情上,淩寒是十分認真並且連嘴唇都已經抿了起來。眉頭輕皺著,在把脈的過程中臉色是一點一點的下沉。
直到她鬆開藍易槐的手時,似乎輕歎了一聲。
自知自己身體狀況的藍易槐,對淩寒的表現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隻是平淡的開口打趣道,“怎麼?難不成我這病情還難到了你?要不你直接告訴我我還能活多久吧。”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雖然淩寒知道藍易槐是在開玩笑,可是在病情上淩寒還是需要有些生氣的,“難道易槐不知道什麼叫做病不忌醫嗎?”
“相信你也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可是為何卻要苦苦拖延不醫治。”
說到這個,藍易槐還是無奈的低下頭去,“我當然知道要治療,可是你也知道,有些病不是這麼輕易能夠治的。”
他的話語中明顯還有另外一層意思,而淩寒也感受到藍易槐情緒上的低迷,甚至她能夠在藍易槐的話語中得到一個訊息,那就是“病不易治心病更難治。”
哎。
淩寒不由的在心裡長歎了一聲,從藍易槐之前的話語中,她也是能夠感受到藍易槐是個有故事的人。想來這病與藍易槐的故事有著緊密的關聯了。
“得了,你的病我還是能夠給你醫治好的。”已經了解藍易槐病情的淩寒,也沒有就藍易槐不顧身體的方麵多說些什麼,隻是認真的跟藍易槐說明。
藍易槐的病,其實對於她來說並不棘手甚至很輕易,至少比風千墨的毒要好得多。可是淩寒明白,縱然身體上醫治好了,但藍易槐的心病卻是醫治不好。
而她是束手無策的。畢竟,心病還須心藥醫。
“病能夠給你醫治好,你自己也知道你自己的情況,有些事情該看開的就看開。”不管是站在醫者的角度還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淩寒覺得藍易槐還是需要把心病醫治好。
若是心病好了,那他的病情也沒什麼大礙。
“若是看不開呢。”一向在淩寒麵前沉默時間比較多的藍易槐,在聽到淩寒的勸解時,不由的悠悠出口問道。
從來都不想涉及到內心深處事情的他,在淩寒的勸解之下,眼中都顯得有些茫然。他若是能夠看開,就不會被折磨那麼多年的時間了。
淩寒一時無言。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她對藍易槐的過往是一點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多去了解藍易槐的過往。
畢竟,他們隻是朋友。
“若是看不開,那就對症把它解開。”沉靜了幾秒鐘的時間,淩寒最終還是開口說道,也是十分的認真。
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須係鈴人;想來藍易槐的心病也是有原因的,既然有原因,那就應該在這上麵好好的解答。
她相信,隻要事情完成了,藍易槐的心病會輕很多。
抬起頭來,藍易槐很是認真的看了一眼麵前的淩寒,過了一會的時間,他才緩緩的開口說道,“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是真的感謝其中卻是含雜著其他的情緒;而淩寒也沒有再去說這些沉重的話題,囑咐藍易槐,“你的病,我得回府之後準備,然後是你到景王府中還是我到你的雲來客棧?”
不敢在哪裡都好,反正是不能在這分店中的。
淩寒很是清楚。
“依我的意思,我想我的客棧可能會好一點,隻是,你確定景王爺會同意嗎?”說到這裡藍易槐也是覺得有些好笑,聽聞景王爺可是個醋壇子啊。
不得不說藍易槐還真的是戳重了重點,這倒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想了想,淩寒也是想好了辦法,“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那明日晚上我再到你的雲來客棧。”
藍易槐也沒有細問,因為他知道這些事情也就讓淩寒解決得比較好。可是後來他才知道,自己這樣甩袖子不管著實是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
藍易槐前來尋找淩寒的事情也是解決了,而他也是經過一番喬裝打扮的,倒像是一個客人,壓根就沒人能夠知道這是他藍易槐。
所以在談完事情之後,他很是理所當然的在淩寒的店鋪中買下了一些東西,隨即離開。
藍易槐離開之後,淩寒自然是恢複了之前的忙碌。而她的心底,也是謹記著藍易槐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