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他就安心了,不過也不能讓“情敵”小看他了不是。
冷靜下來,風千墨再次恢複高冷模樣,宛若自己從來不知道藍易槐已經站到了他這邊一樣,連一句客套話都沒有。
瞧著風千墨薄唇緊閉,壓根就沒有打算要和藍易槐交談的打算。淩寒也是不由的抽了抽嘴角,這男人,連應酬都懶得應酬了啊。
雖然說藍易槐也不是那種人,可這也算是一種交際的手段吧。但是現在風千墨居然連搭理都不搭理藍易槐,好像藍易槐是透明的。
淩寒甚至都不知道風千墨今日裡跟她一同前來是為了什麼。美其名曰保護她,該不會是來和藍易槐較勁的吧?
心裡這般想著,淩寒也是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到風千墨的臉上,卻是見風千墨麵色不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倒是平靜得跟往常有些不一樣。
看來這家夥是不打算和藍易槐再寒暄上兩句了。
在心裡搖了搖頭,淩寒才把視線移放到對麵的藍易槐身上,“你不要介意,他平日裡也是這般不愛言語。”
有些話呢,雖然說起來好像有些客氣,但終究還是要說的。
好歹現如今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人心若是不穩,這一條船若是翻了,這後果可就是不堪設想啊。
抱著這樣的想法,在麵對藍易槐的時候除了有平日裡的交情,還有對藍易槐的拉攏。語氣聽起來多多少少會有些不一樣,卻是讓風千墨心中很是不滿。
藍易槐分明能夠感覺到淩寒話語中的意思,心中也是有些觸動。這景王爺還真的是好福氣,娶了這樣一個擁有七竅玲瓏心的女人不說,本領也是杠杠的。
以前沒有同意和景王爺在一起時,淩寒可謂是什麼事情都做了,當然不會去挑破一個人的底線;但是如今,當淩寒與風千墨走在一起時,她是全身心都放在了風千墨的身上。
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風千墨著想。有這樣一個女人,又是怎麼會不幸福呢。
在心裡歎了歎氣,藍易槐卻沒有表現出來。他能夠感覺到風千墨對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敵意,這在以前是沒有的。
以前見到風千墨,雖然說他站在中立的位置,但風千墨卻是表示理解還會與他寒暄上兩句,但是今日裡,從風千墨進門開始,他就感覺到風千墨似乎對自己有些不滿。
好像,吃醋?
藍易槐有些不明白風千墨的醋意是從何而來。畢竟不管怎麼說都好,從進門開始他和淩寒的對話可都是規規矩矩,哪裡有半分越矩。
現在這醋意來得實在是太過莫名其妙了。
在心裡這般想著,藍易槐表麵上卻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並且很是理解的開口道,“景王妃不必客氣,景王爺性子本就冷淡,這不好言語也是正常。”
聽到“景王妃”三個字時,風千墨心裡終於好受了那麼一點點,但隻是一點點。
算你小子識相。
風千墨心裡這般想著而淩寒還沒來得及回答藍易槐的話時,門“嘎吱”的一聲被推了開來,緊接著雲來客棧的表麵掌櫃吩咐人把東西拿了進來。同時也把浴桶和熱水提了進來。
所有的熱水都倒在浴桶中時,不大不小的房間內頓時一片氤氳。熱氣騰騰的倒是有了幾分溫暖。
淩寒沒有再坐在原處,而是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把需要的藥材都放進了浴桶中。等到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時,淩寒才讓藍易槐趴在床上。
“娘子,你要做什麼?”感覺到淩寒的下一步動作,風千墨連忙上前,作勢要幫忙,“有什麼事情是本王需要幫忙的嗎?”
他那火急火燎的樣兒讓淩寒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隨即也製止了他上前的動作,“得了,你又不會醫術,何況這事情也不需要你搭把手。”
她雖然不介意讓風千墨做這些事情,可是畢竟風千墨的身份還是擺在那裡,有些事該做有些事不該做,她都分得清清楚楚。
再說了,真讓風千墨做了這些事情,恐怕藍易槐的心裡也會有疙瘩吧。還不如讓她直接來做好了。
“可是娘子……”被製止在原地的風千墨還想去說些什麼,可是看到淩寒那堅定的眼神時,還是站在原處卻也無話可說。
淩寒自知接下來的動作會讓風千墨心裡介懷,所以她也選擇跟風千墨解釋那麼一下,“在這個時候,我隻是一個醫者。”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包含了所有的想法。不管她做什麼,都是出自於一個醫生對一個病人的態度,彆無他想。
她知道風千墨愛吃醋,就好像個醋缸一樣,所以有些事情還是會跟風千墨說清楚。
兩人一來一往之下,完全沒有注意到趴在床上的藍易槐臉上閃過了一絲變化,但很快消失殆儘。
由於藍易槐的病情也是有些複雜,所以必須要金針過穴一番,而執行這個過程,藍易槐的上半身衣衫是要褪下來的。這也是淩寒會向風千墨說明的原因。
就在淩寒準備把藍易槐背後的衣服拉下來時,躺在床上的藍易槐卻是緊張起來,臉色有些緋紅,“景王妃,我看不如還是找個懂醫的大夫前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