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看威遠侯府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上一次去禮部尚書府,表妹正抹著眼淚,傷心自家的姑娘自進了賢王府就一直鬱鬱寡歡,又添了一個蘇盈,盛氣淩人的壓在她一個正妃的頭上。
兩家對立是遲早的事情,此時不借著現成的這件事打擊威遠侯府,更待何時呢?
焦氏橫眉,怒道:“王夫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剛才已經審問了,這個無賴說話顛三倒四,沒有章法,難不成王夫人還要誣賴人不成?或者我還懷疑是不是王夫人你在背後做了什麼,怎麼這樣巴不得我們侯府出事似的!”
焦氏話語刻薄,老夫人臉色頓時一沉,喝道:“住口!”
這個焦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難不成心裡沒數嗎?非要惹得人家針對她,這件事還能善了嗎?
頓了頓,老夫人將心中的怒意壓下,溫和的看向王夫人:“焦氏也是太過緊張了,畢竟誰家遇到這種事情都很纏頭的,佛門清淨之地,既然已經抓到了人,我們還是不要喧嘩的好,再說孩子們也受了驚嚇了,我看大家還是散了吧,也好回去休息,也讓我家這幾個孩子定定神。”
威遠侯老夫人提出建議,畢竟人是從柳青青屋子裡搜出來,可是,柳青青當時沒有在屋裡,所以,她就強硬的說這些,擺脫了其他那些嫌疑,至於人家背後要議論什麼,哼,那她就管不了了。
老夫人斜著眼看了一眼焦氏,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去承受吧!
不過,王夫人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們。
“老夫人這話說的極是,不過,我們大家還是擔心啊,這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到底這個小賊是來做什麼的呢?偷東西那就該報官,讓他受到懲罰,看他以後還跟不跟來佛門清淨之地小偷小摸,若是彆的,那更應該查清楚了,畢竟這洪福寺也是我們常來的地方,若是有那些個什麼不長眼的,再出點什麼事,可怎麼得了啊?”
王夫人說的誇張,眾人聽了卻是心中一凜,彆的不說,誰家出門不帶上個姑娘媳婦的,尤其是姑娘家,若真有什麼人衝撞了,那可如何使得?
所以,眾人也都議論起來,幾個想要走開的人也不由得跟著停了下來。
畢竟,誰家還沒個姑娘家的。
秦如月挽住了靖遠侯老夫人的胳膊,有些擔憂的看向淳於晏。
雖然不知道祖母為什麼看重她,可是秦如月聽了之前淳於晏落落大方的讓大師們搜查她的房間,她就覺得淳於晏是性情中人。
如今看來,不單單是性情中人這麼簡單。
柳青青已經有些站不住了,她怕那個潑皮說出什麼話來,眼睛止不住的瞟向跪在一邊的男子。
男子無奈,這些小娘子們也忒難纏了,他的腿都跪麻了,怎麼還沒個結論,要不實在不行,他認栽,打他一頓得了!
幸好,跪在這裡能看美女,那些個小姑娘們一個塞一個的漂亮,還有那個一開始就針對的小姑娘,怎麼頻頻看他呢,難不成還真的對他有什麼想法?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男子忍不住動了動身子,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身姿挺拔一些。
柳青青看著他的樣子,差點仰倒過去。
綠枝這是從那裡找來的人?也太不識趣了。
綠枝也是一臉的懊悔,誰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啊。
安陽郡王端坐在樹上,悠哉的看著地上的一群人,伸手扯過一片樹葉,用了些內力扔了出去。
威遠侯老夫人隻覺得手上一抖,被她緊緊的藏在衣袖裡的荷包就掉落了出來。
剛才眾人沒有細看,如今眾目睽睽之下,荷包在火把的照亮中清晰可見。
王夫人眼疾手快,一把將荷包搶了過來,翻看了一下,然後舉起手中的荷包,指著其中的一角,似笑非笑的問道:“老夫人,這邊有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