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米八九的男孩子對著一個嬌弱的女子痛哭流涕,實在算不上美觀。
幸而這個地方沒有什麼人經過,也免了秦君皓更加狼狽的情況。
“秦公子,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沒有必要迎合彆人的目光。”
“對,我是在迎合彆人的目光,但對你,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你也不該這麼想我。”秦君皓哽咽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正如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夏姑娘喜歡你,你不喜歡她。”
“你,你現在是誰?”秦君皓覺得此話不像幻蛇能說出來的,但他也不是太確定。
在他這裡幻蛇就是白墨,白墨就是幻蛇,而現在白墨的身上隻不過又多了一重國公夫人的身份。
“我是幻蛇,白墨的心思就是我的心思,秦公子該另找心上人,而不是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秦君皓猛然站起來靠近幻蛇,他的氣息紊亂。
若是有個陌生人在這裡,那在他的眼中秦君皓此時隨時都有可能狠狠的揮出一拳的衝動。
碰——
正如所料,秦君皓確實狠狠揮出了一拳。
那一拳擦著幻蛇的側過的頭打在了幻蛇身後的牆上。
牆很結實,並沒有被秦君皓一拳打穿或者打裂。
他的手骨已然森森血痕,整隻胳膊都在隱隱顫抖。
哐當——
銀製麵具恰在此時墜落,幻蛇空蕩蕩垂下的眼皮始終抬不起來。
從眼皮下陷的凹痕,借著月光秦君皓第一次看清幻蛇的樣子。
“你,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麼了!”秦君皓一直以為幻蛇是為了好看才帶著麵具,萬沒想到她摘下麵具後,後……
他顧不得自己現在還在生幻蛇的氣,不管是什麼氣,他都想不起生了。
隻見他雙手捧著幻蛇的臉,痛苦的神情始終落在幻蛇那缺了的一隻眼睛上。
幻蛇的力氣本來很大,但她的身體因為某種關係每況愈下,此次來洛陽就是為了找到一樣東西緩解這種症狀。
所以,她現在是弱勢的,但卻給人一種即使弱勢,她也無所畏懼的氣勢。
“秦公子請自重。”
秦君皓鬆開幻蛇的臉頰,轉而想撫摸幻蛇那隻空蕩蕩的眼睛。
在手指即將觸上那薄薄一層眼皮時,他的手在止不住的顫抖。
就在他下定決心要撫摸上去時,幻蛇側開了麵容。
於是秦君皓仍在顫抖的指尖觸在了幻蛇涼滑的黑發上。
“這是誰乾的?”秦君皓心思百轉,已然聯想到了秦君離,“是不是秦君離那畜生?!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你!他人呢?!他人呢?為什麼沒有跟著你!畜生!畜生!他為什麼沒有保護好你?!!”
曾經幻蛇的離開,他覺得幻蛇是受秦君離喜愛的,所以即使不甘也忍住了去找幻蛇的衝動。
如今,他覺得他錯了!
心痛的同時,他更堅定了跟秦君離決一死戰的決心。
“秦公子,你太激動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激動,我能不激動嗎?我現在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一陣口吐芬芳後,他團團轉暴躁的身體才穩下來。
“帶我去找他,現在立刻馬上!”
“秦公子,你太激動了,還是等你冷靜下來我再帶你去見主人。”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