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大婚之日,人頭落地
一番雲雨,那年輕女子方才被送回了家,等明兒一早,明媒正娶。
雖說大婚前夜這樣搞,挺離譜的。
但這蛇蠍男女殺人害命都做得出來了,這種小事兒,不算啥。
等她走了後吧,文誌章的臉色才沉了下來。
還想要一棟梨花樓?
若非你是大皇子送來的人,一個小小女子,也敢跟我吏部員外郎叫喚?
等再進一步……
嘿!
與此同時,那一張黑色小轎上,年輕的女子麵色紅潤,顯然是剛承了一番雨露。
但那神情,卻沒一點兒正常女人的幸福,反而一片清明。
“什麼吏部員外郎?都是男人罷了,還不是妥妥拿捏?大殿下當真是多慮了。”
畢竟這些年來啊,他雖然位置坐得越來越高,但每次帶文至秀出席各種宴會的時候,看著人家那些一個個不說嬌美但至少也是端莊華貴的夫人,再看看自個兒身邊這個年老色衰的老太婆,次次都感到無地自容。
正巧這會兒,餘琛拍了拍一旁的虞幼魚,腦袋往人肩上一靠:“困了,眯會兒。”
直到這會兒,他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意識。
噗嗤!
“你不是死了嗎?”
divcass=”ntentadv”“怎麼會是你!”
餘琛瞪了她一眼。
餘琛問他為啥,他說怕餓,但又不想吃那人麵獸心的文誌章的宴席,隻是想看他人頭落地。
“文誌章,你可知罪?”
當即招了!
是那個供他十年寒窗苦讀,陪他走過雨雪風霜,最後死在他手裡的糟糠之妻!
“是你!”
他正欲開口解釋。
於是,在期盼的目光裡,文誌章挑開了新娘的頭蓋兒。
熱鬨的恭賀聲,一瞬間變成了冷厲的斥責!
緊接著吧,因為是那吏目員外郎大婚,朝廷好多官員都來了,一輛輛華貴的馬車停在文府門口,各種樣式兒的賀禮一一呈上,來往之人,歡顏笑語,喜慶得很!
坐在飯桌上,石頭打著飽嗝兒,來這兒之前就已經吃得很飽了。
但這會兒,原本熱鬨的賓客吧,一片死寂。
“我殺了文至秀!我殺了自個兒的結發之妻!”
文誌章下意識看向座上的二皇子。
但隻要他不承認,凶手也被滅口了,誰都拿他沒辦法!
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的是,這地兒,可不跟他講道理!
那話一出,一個小鬼兒嘿嘿一笑,提起那門板兒大的斧頭,唰一聲直接將文誌章胳膊砍斷了一隻下來!
鮮血噴濺如注!
“呸!什麼文大人!這個惡貫滿盈的混蛋!”
等到翌日清晨,三月十八。
按捺住心頭喜悅激動,用那秤杆兒輕輕一挑,充滿了期待。
——儘管大家夥兒聽聞了他倆夫婦的故事以後,都衷心稱讚文至秀是個賢內助,但沒當聽到這般說,文誌章就總感覺他們是在嘲弄自個兒。
曉得殺死文至秀這事兒,那是絕對不能說的!
那陽光照耀的婚堂,一瞬間變成了陰森恐怖的大殿!
總而言之吧,文誌章認為這些年來,文至秀丟儘了他的臉。
倒頭就睡。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終於良辰吉時到了。
餘琛,石頭和虞幼魚,也在其中。
就好像在那一瞬間,文誌章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一般!
文誌章愣了,新娘子也一臉驚恐地望著他,朱唇顫抖,難以置信。
也曉得,她說的名分,是那陰曹地府冊封之職。
不會讓他丟了麵子。
就像瘋了一般,文誌章瘋狂地叫喊著!
“鬨鬼了!來人啊!”
晨光微熹,東際泛白。
——因為這會兒陰曹地府複蘇的地兒太少,所以暫時沒有適合虞幼魚的職位,她便和石頭一樣跟在餘琛身旁,而未曾去那陰曹地府。
唰!
又是一斧!
文誌章一條大腿,也被卸了下來!
其中一個鬼差,提起兩根寒光閃閃的鐵鉤,紮破血肉,直接將文誌章淩空吊了起來!
一大早的,那文府就已經是熱火朝天。
文誌章一驚!
當即隱隱明白過來!
是夢境麼?
“去死!去死!去死!”
那目光裡,沒有怨恨,沒有憤怒,卻讓文誌章如墜冰窖,整個人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好似被灌進了冰涼的冷水,脊背生寒!
“……”
那這個原本喜笑顏開的賓客,在這會兒突然沒了表情,臉上沒了一點兒血色,一個個站起來,又瘦又高,一隻隻眼睛,無神地盯著文誌章!
然後,那些賓客身上,血肉撕裂!
破皮而出的是一個個青麵獠牙的可怖鬼神,三頭六臂,麵目猙獰,手握布滿血汙的刑具,頸戴人頭串成的項鏈兒,從人的血肉裡跳出來,張牙舞爪!
“文大人……你說的……是真的?”
呼!
文誌章猛然驚醒過來,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