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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後,石晉鵬滿身傷口,一條右臂無力的低垂,李瀾同樣血滿前襟咳嗽聲不斷。
黑影交錯,刀罡如夜空中的雷電一樣頻頻閃亮,比賽時間過去近半時,兩個血人站在原地搖搖晃晃,似乎都在等著對方先倒下。
葛天鴻感歎道
“如風中殘燭啊。”
石閔柔哽咽的頂了一句
“你才是殘燭呢。”
葛天鴻被噎住了,與荊非轉頭望去,此時的石閔柔如同一個淚人兒,果兒拿著手巾幫其擦眼淚,隻是那淚水似乎永不止息。
荊非好奇的問道
“你以前沒來過元宵武會嗎?”
石閔柔小聲道
“我爹娘說沒啥可看的,等我進了靈修院時直接報名參加,到時候一定會一鳴驚人。”
荊非聽了覺得沒啥毛病,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兒女如龍似鳳呢。
這時台下人群喊著開盤下注,賭哪個贏,葛天鴻眼睛一亮,用胳膊肘搗了搗荊非道
“你要不要玩一把,押李瀾鐵定會賺,隻是賺的少罷了。”
荊非奇道
“這麼確定,難道每年都有這一出?”
葛天鴻點點頭笑著說
“要不然台下人怎麼知道這一對是情敵,怎麼樣,要不要也玩一把?”
荊非看了看台上怒目相對的兩人,又看看台下招呼著下注的人群,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側頭看了眼閔清瑩,閔清瑩攥著手掌同樣一臉擔憂淚光閃閃。
荊非彎下腰看著石閔柔小聲問道
“你家最近有沒有來過什麼陌生人?”
石閔柔不知道荊非為何如此問,想了一會兒回道
“年前我去找果兒玩,下午回到家時見到過一個不認識的人,我爹娘親自將那人送出院門,我問過爹爹,爹爹說是一個舊友。”
荊非聽完點點頭,隨即陷入沉思。
葛天鴻看了眼人群,又搗了荊非一下催促道
“盤口都快停了,你要不玩我自個兒去了。”
荊非回過神來略一猶豫,從懷中掏出一摞金票悄悄塞給葛天鴻道
“押石晉鵬。”
葛天鴻一數,十萬金票,詫異的問
“你確定要押石晉鵬?”
見荊非點頭,葛天鴻跳下台子親自去押注,登記的是元亨錢莊的一名小廝,看到葛天鴻過來一臉殷切。
葛天鴻略作猶豫也掏出十萬兩金票連荊非的總共二十萬兩金票賽到小廝手裡。
小廝樂嗬的說道
“哎呦喂,葛公子今年要玩把大的啊。”
正當小廝招呼助手記錄時葛天鴻開口了。
“全押石晉鵬。”
小廝說了聲好的隨即反應過了,難以置信的問道
“您說全押石晉鵬?”
做出決定後往往心中石頭落地,葛天鴻笑著說
“怎麼,難道不能押石晉鵬。”
小廝呆滯的點點頭吩咐助手在冊子上石晉鵬下麵寫下“葛天鴻
押二十萬兩金票”的字樣。
回到荊非身邊葛天鴻長舒一口氣,說相信荊非的眼光。荊非笑著說輸了算我的。
台下的人寂靜無聲,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仿佛害怕一口氣吹到了台上搖搖欲墜的人。
中間看台上修正文左右看了一眼笑著說道
“不知諸位大人覺得誰會贏?”
台上之人要麼是三階修士,要麼身居高位,論眼裡不是普通人可比,都紛紛說是李瀾。
半炷香後,李瀾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緩緩向後倒去。
在場的數萬百姓瞬間懵了,接著整個湖麵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叫罵聲,怒罵兩人打假賽,甚至有人直接來到中間看台請幾位大人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