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可怕。”
杜品穆坐在上首,所有掌教都一排坐齊。
“至於這麼拚命嗎!”
“你還有臉說!你的徒弟呢!還有那什麼保證不死傷的規則呢!通通都是狗屁!”
玄魚暴跳如雷!
指著杜品穆鼻子大罵。
“你們一個個的!就磋磨我徒弟!”
杜品穆張張嘴,這又是哪的道理。不過的確挺倒黴的,每次都是玄魚的弟子出事。
上回給骨折撕裂了手,這會給傷了腿。不會殘廢了吧。不過也差不遠了。
那時候王二小給伏獸拽過去,瞧著毫無轉機,她隻好往後仰去,用腳去抵住,直接就給咬進嘴裡。
牙齒紮入肉中,疼的她大叫起來。劍卻是被伏獸給折斷,她痛極胡亂運劍給握住劍柄一截,猛的刺入它前額,拚著最後一口氣拚命給刺進去剜下那鱗片。
剩下的就不記得了。隻感覺到疼,渾身被拆卸下來的疼。
“王二小!王二小!”
還有就是各種聲音了。
什麼唾沫星子都噴我臉上了,這個遭罪啊。
“我,我還活著,不要再噴我了!彆噴了!”
蒼津予點點頭,一把捂住舒妙郎的嘴。舒妙郎給吞下去。
“瞧著是過來了。”
顏雲落坐在旁邊,抱著斷劍有些發愣。
“醫師醫師!人醒了!”
王二小給抬起來,急匆匆跑向另一間房裡。顏雲落就坐在一旁呆滯著,雙目無神的。
“王……”
蒼津予回頭發現他。
“顏雲落!你在乾嘛呢!她又沒死!”
“可是,好多血。”
顏雲落抱緊劍。
“那又怎樣,人沒事就行了。”
蒼津予想到那慘樣也是心悸。
“不過要是不良於行了,以後就得坐一輩子了。”
“烏鴉嘴!”
蒼津予一愣,就被扯住嘴巴。
嗚嗚叫著。
步桃蹊扯住他腮幫往兩邊扯。
“叫你胡說!她要是死了!我就得玩完了!”
“誒!”蒼津予救下自己臉,緊緊捂住。
“什麼!”
“你瞧!”
步桃蹊舉起手,手腕一處紅點繞了一圈。
“玄魚說要是他弟子沒了,就要我償命啊!嗚嗚!”
“那你告訴你師父去啊。”
扯我乾嘛。
“嗚嗚!你不知道他們這些掌教扯皮扯個三五年沒個了結。玄魚有掌門護著,他就是把我給劈了!我師父也奈何不了他啊!”
哦。
“那也是你該!”
顏雲落忽的出聲,嚇得兩人回頭去瞧他。
他臉色發青,眼底儘是厲色。
“你為何沒有救她!監護弟子本就該在試煉弟子性命攸關的時候出手!是你失職!”
步桃蹊本不是會受氣的人,可是也怕硬。顏雲落板著臉厲聲問責著,她就心虛起來。
“我,我這是第一次監護……”
“好了!”
蒼津予製止他們兩個。
“試煉弟子出事也是難免。”
蒼津予張了張嘴。
“她會沒事的。”
……
“這是什麼情況!”
王二小躺平著,輪到腳被包成粽子。渾身發癢的,難受得她不斷扭捏著。
“彆動。”
“仙君?”怎麼又是你!
“嗯。”
“你這家夥真的是不省心啊。”
妄白坐在旁邊,瞧一眼王二小。眼神儘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