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坡廟會。”他又提醒了我一下。
我想起來兩年前我們就去過一次,就是那一次我們近乎坦誠相見,我最後的一個回頭,他說,我動搖了。
到如今又是一句動搖了,而我是真的動搖了,地動山搖的那種,付諸心意如流水不複回,不可回。
“可以。”我點點頭。
這個年過得很安穩,比我印象中的上一世還安穩。
我每周都會給奶奶把脈,也會從梁雲展那裡拿一些補藥給她,目前為止情況很穩定。
年初二,沈裕依舊比我早到了一會兒。
“新年快樂。”他遞給了我一本書。
我拿過來有些詫異,說好的特彆呢?特彆到最後還是一本書,不過看起來上檔次了一些,而且沒有書名。
“不用急著打開看,回去再看。”他製止了我打開透明包裝的動作,拉過了我的手。
“你都不討要新年禮物的嗎?”我開口問道,他沒收到禮物難道不會失落嗎?
沈裕看著我,“你就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了,還要什麼彆的。我怕我得寸進尺了,連你也沒有了。”
沈裕說過許多好聽的話,偏這一句我最為感動。不是那句最好的禮物,而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得寸進尺。
我拿過來了放在一旁衣袋,遞給了沈裕,“新年快樂。”
我居然從他眼裡看到了受寵若驚四個字,我看起來是多麼無情,才能讓他因為一件禮物就受寵若驚。
他幾下就把那件大衣拿了出來,沒有猶豫的就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這不是屋裡,很冷的,你……”我說話的功夫他就已經把我送他的衣服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