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譚鬆和李澤宇同時問道。
“李澤宇,你去做份白展雄的假口供,把所有罪責都歸納到白素秋的身上。”唐陽一臉陰險的說道。
李澤宇眼睛一亮,答應一聲立馬轉身離開。
二十多分鐘後,李澤宇拿著一份偽造的筆錄走回來,說道:“唐局,譚局,弄好了!”
譚鬆拿過來翻了翻,說道:“你這樣誘供,法律上是不會承認的,而且白素秋和白展雄可是姐弟,要是她依然什麼也不說,想一個人扛下來,看你怎辦。”
“他們是姐弟這個沒有問題,但你不要忘了,白素秋是個女人,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她一定會怕。”唐陽說完把家口供拿了過來。
“她怕什麼?”陸強問道。
“她怕死!”唐陽嘴角一彎,勾起一絲冷笑,說完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股深深的驚恐在白素秋內心升騰而起,她知道,隻要白展雄交代了,自己也就完了。
當她聽見門響,身體不自禁哆嗦了一下,抬頭看了唐陽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唐陽手裡的一個文件夾上。
唐陽走到她麵前,把假口供放在桌子上,冷然說道:“白素秋!白展雄已經把你交代出來了,如果你沒有什麼好說的,隻要簽個字這次審訊就會結束,然後等待你的就是法律的審判。”
白素秋再也保持不住表麵上的那種平靜,眼睛看向那份口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而且情緒非常激動。
唐陽看著這個情節,緊接著繼續說道:“白素秋!這是白展雄的口供,而你什麼都不說,那我們就隻能按照口供辦理案子了。”
聽見唐陽的話,白素秋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眼裡一片驚恐。
這時,唐陽看了一眼李澤宇,李澤宇突然說道:“白素秋!章學政的死引起了社會廣泛關注,事情有多惡劣你應該清楚,這份口供對你來說就是催命符,如果你真的不想說什麼,那等著我們提起公訴吧。”
說完要打開銬在椅子上的手銬。
“不!”白素秋突然大喊了一聲,驚恐的喊道:“不!他在說謊,他在說謊,根本不是這樣的。”
“他在說謊?我可不這麼認為,物證上有你的指紋,卻沒有他的。”唐陽麵無表情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白素秋拚命的搖頭,現在她的精神真是徹底的崩潰了,喃喃的說道:“四號那天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要回國看看我,我們姐弟兩個十多年沒見了,當時我真的很高興,七號那天中午我去機場接他,回到家之後整個下午我們聊了很多,也很開心,後來他問我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說到這白素秋突然閉上了嘴,李澤宇一皺眉,剛想說話,唐陽輕輕搖搖頭阻止。
過了一會,白素秋才繼續開口,說道:“我把老章和那個姚碧紅還有來往的事情和他說了,而當年我也打電話和他訴過苦,這些事情他都知道。當時我越說越生氣,說有機會一定殺了他們,這個時候徐超來了,他手上拿著兩盒茶葉,說是旅遊回來買給老章的,我也沒有在意,讓他把茶葉放到茶幾上,然後就出去買菜了。”
“等我買菜回來,老章也回來了,他拿著茶葉,我說那是徐超買給他的,吃完晚飯後,展雄讓我陪他出去走走,很多年沒回來,想去看看家鄉變成什麼樣了,可並沒有離開太遠,他就說殺了章學政給我報仇,當時我嚇到了,真的很害怕,勸他不要做傻事。”
“可他告訴我,章學政在國外還有一個兒子,就是和那個女人生的,一下子我就傻了,那個時候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相信,他給我拿出來一張照片,還有一些資料,我不信都不行。”
這時,唐陽猛然說道:“所以你就決定殺了章學政?”
濃濃的恨意在白素秋眼中出現,恨聲說道:“當年他當兵的時候,我家裡並不同意我們的婚事,為了他我連親情都不要了。”
說到這白素秋突然一陣瘋狂的大笑,本來精致的麵孔變得有些扭曲。
“我為了他付出那麼多,沒想到最後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所以我不甘心,一定要殺了他,可那個毒劑並不是我注射進去的,是展雄乾的,當時他戴著手套,當他把茶葉拿出來注射完後,我就按照原位放回去,而我卻沒有戴手套。”
“他給你提供的照片,還有資料在哪?”唐陽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在我的包裡麵。”白素秋說道,說完後她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的包在哪?”唐陽接著問道。
“在衣櫃裡。”白素秋說道。
問完話,唐陽真的有點可憐這個女人了。
丈夫的背叛,自己的親弟弟又給她帶來了滅頂之災,而且在注射毒劑的時候,白展雄並沒有提醒她戴上手套,顯然那個家夥已經有了打算,事發之後,把一切罪名都按在這個姐姐的腦袋上。
這他媽的就是親情啊,即使十多年沒有見麵了,可畢竟是一母同胞所生,血脈相連,沒想到白展雄這個家夥這麼狠毒,連自己的姐姐也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