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哭唧唧地說道“我開了一個保全公司。”
“我是正兒八經的商人,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什麼樣的人都要打交道,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你老人家找我,讓我幫忙盯一下這個博物館展覽的事。”
“我也是看在您的孫子和我丈夫同為同學的份上,所以便願意幫你一把。”
“哪怕做這件事,可能讓我的保全公司賠到底兒掉,甚至極有可能把整個公司都搭進去,我還是義無反顧地答應了。”
“可是我怎麼都沒想到,這就等於捅了馬蜂窩。”
“這才幾天的功夫,博物館還沒有正式開業呢,我就到處被人打,被人剝削,被人折磨。”
“現在幾乎是寸步難行。”
“我都要活不下去了。”
“我不上你這來哭,我上哪去?”
“難不成你讓我吊死在政府大樓的門前嗎?”
頓了頓,她又哭唧唧地說道“還有那個國安局的。”
“我不知道國安局在哪,不知道他們的門朝哪開,我要是找到了,我上他們那兒再哭一場去。”
“他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讓我老公幫忙的事不說沒有獎賞,後續也完全不理睬。”
“現在就是因為他們的折騰,讓我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我們就算找個給撐腰的人都沒有,你們這是往死裡欺負我們兩口子呀。”
薑綰雖然在哭,但是吐字很清楚,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拿出了一副極委屈的樣子。
潑婦罵街,他們都看過。
但像薑綰這樣哭得梨花帶雨又賊好看,還把所有該說的都說清楚的,他們還是第1次看見。
莫名沒有一點厭煩。
心底反而生起了絲絲的愧疚。
顧老爺子看著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問“是不是遭到打壓和欺辱了?”
薑綰點頭,委屈巴巴地繼續抹眼淚。
顧老爺子急忙說道“那你給我說清楚,你都怎麼遭到打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接著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她說道“這是老朋友送的,都沒有用過。”
“你快擦擦眼淚,擦完帶走了就行。”
薑綰嗯了一聲,把手帕接過來瞅了瞅,看著挺新,挺漂亮的沒舍得用。
轉頭從背包裡拽出了一點手指,擦了擦眼淚後又吸了吸鼻子,把鼻涕擦了擦,這才清了清嗓子。
把打從接受了博物館的委托後,他們家遇到的那些事兒一樁樁一件件地都說了。
甚至包括閱兵式上,他們通力合作把那件事情解決和國安局的人壓根沒有任何表示,以至於他們現在得罪了背後的人,全家遭到打壓的事,都投訴無門的事也如實地說了。
最後她說道“人家玫瑰女士是出於朋友的關係才幫我的忙,現在可好,居然把手伸到了玫瑰實業那裡。”
“好歹是外資公司。”
“這讓外麵過來投資的人怎麼看咱們華國人?”
“就為這麼點破事,愣是把人家公司擠兌得查封了。”
“這可真是丟臉丟到了國外去,我都替他們臊得慌。”
薑綰這張嘴啊,巴拉巴拉的這麼一說出來,彆說是顧老爺子臉色難看,就算坐在他旁邊的那位陳老也是黑了臉,眼底洶湧著怒氣。
見薑綰似乎沒那麼生氣了,顧老爺子默了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