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周和李義府在長安沒有安家,是住在來庭坊的學校;王玄策也沒有成家,不過,他住在了道路監的官衙。
唐老四也上門回了訪,不過沒呆多久,就小半天時間。說了一下後續的工作安排,也說了些體己的話。
然後是依舊住在西城貧民去的崔子玉。
崔子玉的內人對唐老四的拜訪當真是激動得不得了。
看完崔玨的住處,唐河上腦子裡在今年要做的工作裡增加了一個小項目。
最後拜訪的是來家兄弟,之所以放最後,並不是因為共事時間短,而是來家兄弟和馮大公子隔得最近,一下子湊一堆齊活了。
幾個海軍頭頭聚會,自然少不了提及海軍的事情,而說起海軍的事情又不可避免的提及到某個在登州形單影隻的參謀長。
劉參謀長已經很久沒有飛鴿來信了。鹽場現在怎麼樣,隻能用年前飛回來的鴿子身上得到的信息推斷應該快弄好了。至於劉仁軌吃魚吃吐了的事情,唐老四和其餘幾人完全不知道。
貞觀五年,正月十一,距離上元佳節還有四天。唐老四找李德獎弄了些原料然後去了城外老程家的莊子。
此時的程家莊已經全部工業化了,所有人員不論男女,年輕的全部進入了作坊做工。
土地什麼的全部租給了周邊的百姓。
由於春節放假,作坊裡沒有人在,所以唐老四來了作坊根本沒人知道。
典型的偷偷進村。
隻是,當日有人發現莊子裡的竹子不知道被誰偷偷砍了好十幾根。從竹子被砍掉的位置和刀口上看,砍竹子的人應該是個生手。
倒是沒人抓小偷,隻是大夥嘴裡有些長安版粗話,那是罵偷竹子的人敗家,留了半個人這麼高一節在地裡長著作甚?
……
登州,某個海灘,第二鹽場的建設已經接近了尾聲。
而第一鹽場高鹵台裡的海水海水早已填充了一波又一波,依次類推,第二鹵台,第三鹵台裡的海水也不斷被灌入。而今,最後一個鹵台的水已經快灌滿了。
鹽場的工人是周邊村子的漁民,也就是說登州刺史和漁民的保證最終成了現實,工錢比預期要高五十文。
高薪有一個好處,就是讓漁民們真的死心塌地為鹽場工作著,如果還有誰比劉仁軌更著急鹽是不是能弄出來,那就隻有鹽場的工人。
無他,要是一直不出鹽,某一天鹽場垮了哪裡去找這麼好的工作?
熊二郎是鹽場的工人之一,家裡有一個曾經出海打漁受了傷的老爹,家裡一直很拮據。可自打建鹽場以來,領到過一個月薪水的熊二郎家裡立即發生了改變。
得到了甜頭的熊二郎就是鹽場裡最希望早日出鹽的人之一,所以,每天往鹵台裡放滿鹵水之後,熊二郎總會認真看一看鹵台裡的情況。
今天,熊二郎負責的是最後一個鹵台,也就是鹵水濃度最高的那個。將上一個鹵台的水放入第九鹵台,熊二蹲下身子認真觀察的鹵台裡麵的情況。
嗯,不對啊,這鹵台的沙子怎麼感覺有些發白?
熊二郎看了三遍,發現自己沒眼花!
這情況,莫不是......莫不是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