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幾隻對蝦,屈突壽便失去了興趣。
倒不是對蝦不好吃,恰恰相反,屈突壽覺得這海蝦真的是很好吃的海產。
這不是一邊有螃蟹麼,蝦剝開殼以後都那麼好吃,看上去更大個的蟹不就應該更好吃麼?
抓起一隻螃蟹,解開繩子,屈突壽終於有膽色將整個螃蟹打量個遍。
“六跪而二敖啊!”
屈突壽咧嘴笑道:“沒想到這玩意還真能吃!對了,仁軌,你不是讀書多麼,能不能說說,這蟹是否也有公母?”
“有的!”
劉仁軌用帕子擦拭乾淨手,然後抓起一個螃蟹將其腹部對準屈突壽,解釋道:“壽兄,且看這裡,每一隻螃蟹小腹處都有一塊貼在身體上的甲殼。公蟹是鈴鐺狀,母蟹是半圓狀。”
“嘿,你手裡拿個是母的!”
屈突壽咧嘴一笑道:“某手裡這個是公的,吃螃蟹這凶橫的東西,作為男人自然是吃公的更有氣質!”
有錘子個氣質!
劉仁軌興中冷笑,沒告訴屈突壽公蟹其實真沒啥可吃的,不,準確的來說,吃公蟹是吃京,反而生出大拇指道:“壽兄好氣質!”
劉仁軌不再說話,掰開蟹殼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農曆二月這個時節,蟹黃實打實不多,但是,並不代表沒有。
用筷子將蟹黃掏出,不需要任何調料,直接放入嘴裡。那是略微帶著腥味的微甜,口感很不錯!
反觀屈突壽手裡的公蟹,那是乳白色的蟹膏。
具體什麼味,劉仁軌沒問,畢竟蟹膏那玩意對著剛好而是歲的自己而言,還真下不去口。
誰讓唐將軍的小冊子寫得太清楚,那蟹膏其實是蟹的.......精華?
“嗯,味道不錯,就是有點膩!”
屈突壽砸吧嘴笑著道:“你還彆說,味道還真的挺不錯!仁軌,你那母蟹如何?”
“還行吧!”
劉仁軌淡淡回應道:“你要不要試試?”
“切,這是母蟹,又不是女人!”
屈突刺史嘴巴一撇道:“作為男人,怎麼可能欺負母螃蟹?從今日起,為兄就是這公蟹的死忠,吃蟹隻吃公蟹。吃母蟹這等做法,那是女人應該做的!你要是想吃,為兄倒是可以讓些公蟹給你,咱們是兄弟嘛!”
劉仁軌哪裡知道咱們屈突刺史實際上是因為被螃蟹嚇到過,這會兒在給自己找麵子?
懶得理會那個揚言自己是公蟹死忠,號稱吃蟹隻吃公蟹的白癡。
吃......驚,這種事兒,該男人來做?
反正劉某人是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的,嗯,不光劉某人,唐將軍也做不來!
劉正則心中冷笑,抓起一個母蟹,自顧自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