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可不會管程處弼和房二心裡的負麵情緒有多少,就如同程處弼和房二當時根本不管李震隻曉得自己玩爽是一個道理。
說到底,還是有些少年心性,彼此都有。
或許,這正是這種少年心性,才會讓大家夥兒在一起磕磕碰碰,損來損去卻從不記仇。
翌日一早,鷹揚衛偵察營兩人一組朝著北方滑雪而去。
按照唐河上的指令,每一組隻有兩名士兵,將近兩百偵察營士兵足足鋪開了兩百裡的寬度。
隻經過一個時辰訓練的偵察兵們冒著生命危險,完成了探查。
身後的披風成了圍巾,眼睛上的輕紗成了護目鏡。
整整一天時間,朝著北方探查了五百裡,然後折返。對於滑雪初學者來說,這可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就像人在高速公路上行車一樣,走得越久,人會越疲憊。更何況,鷹揚衛的士兵們隻有手套,可沒有能夠完全抵禦地上積雪的棉鞋。
回到營地之時,偵察兵的數量沒變,但是好多士兵的腳趾都被凍壞了,還有幾個偵察兵再也無法睜開眼睛。
心中猜測被證實的唐河上沒有半點猜對了敵人動向的高興,他肅穆地在犧牲的幾位偵察兵遺體前鄭重行上了軍禮。
第二天一早,唐河上沒有安排隨行的軍醫給凍傷的士兵切除腳趾,而是狠心宣布向西啟程。
偵查兵們沒有絲毫怨言,一轉身再次駕馭著雪橇消失在了冰天雪地裡。
......
西域,有湖泊為玄池,位於阿爾泰山脈以西,乃是這片地域不可多得的棲息良處。
西突厥汗國的王庭便是在這裡!
王庭裡,肆葉護的屍體還擺在一座帳篷裡沒有按照突厥人的習俗舉行葬禮。倒不是大家不願意,而是眼下的情況,貴族們都沒心思去搭理這位死去的可汗。
隔壁的帳篷,幾十號人正聚集在一起議事!
這場議事,已經經曆了好幾天。
當肆葉護兵敗身死,那些手握兵權的萬夫長都想登上王庭的寶座,而大貴族們為了降低唐人的怒火,想把阿史那熟泥這個李二陛下的拜把子兄弟給接回來。雙方僵持不下,本已經刀兵相見。
然而,就在那個時候,鐵勒人的騎兵驟至!
在貴族們立即聯合,將那些貴族兵全部派了出去抵禦鐵勒大軍!同時,那些個揣著野心的萬夫長也被召集了回來,緊張密布地召開著選拔新可汗的會議。
“老子的一萬士兵就在外頭,選我做可汗,咱們立馬弄死鐵勒人!”
“呸!就你有一萬士兵?”
“......”
說是議事,倒不如說是幾個萬夫長彼此之間將兵力擺在外頭吵架!
說白了,大家的兵力都一樣,誰也不服誰。
不用懷疑,眼下的情況,西突厥想要和平解決內部爭鬥,已然有些天方夜談......
......
吐穀渾大非川,一圈圈帳篷正矗立在山巔的白雪之中,帳篷外圍,是一個個穿著玄色鎧甲,披著白色披風的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