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老二呼呼喝喝的招呼人,往這指派,往那安置,三下兩下就給人分派完啦。
關州人埋頭乾活,一點不惜力氣。
這個實在勁真是肉眼可見。
周管事嘴角抽了抽,隻好認了。
乾吧乾吧,早完事早了。
瞧關州漢子這憨勁,也不像能瞧出啥的。
再說,他們做啥了,就是運煤出礦場。
誰能曉得他們是往哪運?賣給誰?!
周管事盯了一會,見有關州人的加入,真的速度加快,滿意的點點頭。
連他的閆兄弟都跑過去,捋起袖子開乾了。
可見是真急。
心神一鬆,人就發困。
周管事見妥當無事,便找地方歇著了。
睡是不敢睡死的,就是眯一會,打個盹。
再一個,外頭也著實太冷了。
他才站了多大一會,兩隻腳都要凍僵了。
閆老二偷摸盯著那周管事呢。
見他去屋子裡暖和了,放下手裡的家夥,裝作監工的模樣四處走動。
這裡挑挑毛病,那裡喊聲使勁乾啥的。
卻是在不著痕跡的靠近這邊已經裝袋好的煤。
一走一過不夠,再走兩圈。
三圈下來,這裡有多少袋煤他大致就有了數。
真的,閆老二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但心裡又隱隱覺得就特麼是他猜的那樣。
這個時間,這個數量。
這西州……不會真的膽大如此吧?
從官礦往外運煤和北戎交易?!!!
不過想想人家齊王可能存了更誇張的大念頭,這些也不是不好理解。
和造反相比,賣外敵點煤算個啥!
世子不在此處,閆管事說話還是相當好使的。
聽他說要跟一跟這些裝好煤的車隊,瞧瞧是往哪個方向走。
被找到的人二話沒有,領命即走。
閆老二和剩下的人裝車到後半夜,這人才冒雪跑回來。
西州兵真是連個彎都懶得拐,大概也是不覺得關州這群憨憨會長這個心眼,直直往約定好的交易地點而去。
閆老二臉色有些差,又問了押運車隊大概有多少人。
總算放了心。
這點人,他閨女吃的下。
倒是他們眼下裝的這些煤,有很大的問題。
數特麼的不夠!
閆老二真的暴躁了。
賣那麼貴,還不夠數,西州……欺人太甚!
整個礦場就這些煤,拉走了那麼多,剩下的他們全都裝袋了,連一半都不夠!
那小管事一看這種情況,趕緊躲了。
示意所有人回去休息。
西州這邊的人一撤,整個礦場空空蕩蕩,竟隻剩下他們這些人了。
“閆管事,咱明天就能回了吧?”
除了閆老二,沒人發現有啥不對,雖是出了力氣,可這煤是往家拉的,出點力氣咋了,讓他們乾看著才是真著急,一想到明天許是就能回去,他們彆提多高興了。
“對對,還是閆管事厲害,要不咱們還得多等一日。”
閆老二心說再多等一日,這礦上也湊不夠他們買下的煤數。
齊王是不識數還是故意的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此事告知世子,商量對策。
他瞧了瞧四周滿心歡喜的漢子們,不忍告訴他們實情,便道:“你們在這守著咱這些煤,我回去稟報世子。”
“去吧去吧,閆管事放心,咱們一定看好嘍,保證一袋都不少。”
閆老二堵著心,趁著夜色深沉,騎上三寶一路飛馳。
世子沒有住在城內,也是心焦,在城外找了一處客棧,方便人來回傳信。
已經是後半夜了,再過不久就要天亮。
閆老二這個時候回來,時雲宴隱隱覺得不好。
等聽閆老二說完礦場的煤不夠,時雲宴隻覺得嘴裡發苦,嘴角邊緣火辣辣的疼。
“捧書,收拾東西,咱們去礦場!”
時雲宴眼下顧不得許多了,他要親自去礦上,一袋一袋查,看看到底少了多少!
他心裡發狠,決定要住到礦上去。
好叫齊王這個王叔知道,他這個侄兒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不給夠數,他就待在礦場不走了!
……
閆老二也是鬱氣上頭。
和世子返回礦場以後,不但沒攔著,反而大張旗鼓的招呼人搬搬抬抬。
數!
就聲勢浩大的數!
數清了,看西州人怎麼說!
時雲宴麵沉如水,留守的關州兵察覺不對,世子要是想數,哪用得著自己親自來,吩咐下麵的人就行了。
可不會是現在這副做派。
這明顯是氣得狠了。
有人偷著問了捧書,得知了根由。
差點氣炸了肺!
閆老二煩躁的一個人在礦場上兜圈子。
風雪狠狠的拍在他的臉上。
他自己也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下。
“閆老二啊閆老二,這是個教訓,啥銀錢開路啊,也有不好使的時候!”
一股邪火燒起來。
閆老二將礦場的小管事豁楞起來。
從被窩裡愣是給人抓了出來,凶眉凶眼的問:“你們礦上一天能挖多少煤?說!”
那小管事見他眼睛都紅了,滿臉凶惡,都要嚇死了,一點不敢隱瞞的報了數,他們這是官礦,不敢在出礦數上弄虛作假。
與北戎交易的這批煤,事後也要從私礦處補回來,隻是暫時挪用,賬麵上,他們這裡清清白白,查不出任何錯處。
“就是……就是……”小管事都磕巴了。
“就是什麼?”閆老二粗聲喝問。
“咱這礦冬天不能……不能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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