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算了,褚瀾塵當時窮困潦倒,那兩個女人就是天使小姐姐,是來救濟我們的。
某王妃搖搖腦袋,否定自己做過的一切,輕鬆給自己找了台階下,接著聽褚瀾塵分析。
“太子當初答應娶你姐姐做太子妃,不過一時興起,現在有了更好的獵物,他豈會放過”
聽到這裡薑籽沐忽來了氣,“那他把楊靜姝娶回去當個側妃不就好了。”
“側妃?楊靜姝性格高傲,若甘心做側妃,太子就不會拿正妃的位子來利誘她。”
說這話時褚瀾塵心內暗自慶幸,幸虧楊靜姝不願做側妃,要不自己就得娶她,若真再娶彆的女人,麵前這個小女人又該離家出走了。
“那就讓我父親到皇上皇後那裡請旨賜婚,就說我姐姐懷了太子的孩子,他們要添皇長孫了。”薑籽沐想得簡單,當初自己就是聖旨賜婚給褚瀾塵的。
自己能賜薑籽彤也能賜。
聞言,褚瀾塵很悲哀,自己的王妃作為一個古代人,玩不好宮鬥宅鬥倒罷,為什麼連古人含蓄隱晦的習性都沒有。
且她以為聖旨那麼好得,那都是要靠籌謀才能得到。
“你若真像這樣對皇上皇後說,隻怕皇後會認為是你姐姐不知檢點,即便太子勉強收了她也是個沒有名分的宮人。”
聽褚瀾塵這麼一說,薑籽沐頓時蔫了,自己雖是頂著個私奔的名聲嫁人,但好在有天命貴女這個名頭護著,才時不時敢在褚瀾塵明前咋呼兩聲。
但薑籽彤呢,仔細一想,除了長得漂亮沒彆的加分項。若她這麼不光不彩的嫁人,薑家怕是以後更抬不起頭。
“你把令牌給我,我回薑家去讓他們多備點嫁妝。”薑籽沐氣呼呼的站起來,一手朝褚瀾塵伸著要令牌,一手拿過褚瀾塵剛才用過的勺子舀了兩口粥喝。
她急著回去讓薑昌裕砸鍋賣鐵嫁女兒,沒那麼多講究。
“好,給你。”褚瀾塵知道再捉弄她,她估計真要翻臉。但當他解下腰間的令牌抬起頭時,卻皺了眉,“王妃,那是本王用過的勺子。”
“嘿嘿,怕什麼,我們還親過好幾次呢。”某王妃嘻笑著接過令牌,衝天吆喝了一聲,“武凰,我們走。”
武凰迅速出現在她麵前,兩人如風一般離去。
看著那蹦跳走遠的背影,褚瀾塵薄唇中唧噥出三個字,“女漢子。”
“王爺,您在說什麼?”李致悄無聲息出現在褚瀾塵身後。
“無事。”褚瀾塵轉向李致,“刺客的事查得如何?”
“並不是太子和五皇子派來的人。”李致答道。
褚瀾塵微微點頭,想他和薑籽沐死的人太多,他已經不想再浪費時間去查,他倒要看看,還有多少來送人頭的。
“王妃要找的那兩位算卦先生,可有什麼消息。”他現在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屬下隻打聽到他們來自一個叫九雲山的地方,其他的無從得知。”頓了頓,李致麵露疑惑又道,“但在我們溏朝疆域內,並沒有叫九雲山的地方。”
沒有?褚瀾塵思忖片刻,隨即對李致道,“許是個不知名的小地方,未聽說過也不足為奇,你隻再留意打聽便可。”
李致答應著將要走,褚瀾塵又叫住他道,“沈萱近日與太子可有聯係?”
“就隻昨日夜間給太子去了封密信,說您不願意娶靜姝郡主,然後就是您和王妃的日常言行。”
褚瀾塵聞言麵上閃過一絲譏笑,這個沈萱,還真是事無巨細都要向褚瀾赫彙報,也虧得褚瀾赫有閒心對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感興趣。
“吩咐管家備好馬車,本王要去拜訪許將軍。”
李致詭笑著明知故問,“哪位許將軍?”
“許雯的父親,忠武將軍許敬。”褚瀾塵白了他一眼,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李致那點小心思他還不明白。
許雯是名門閨秀,休棄後被李致領回去,雖心裡委屈,但好在李致俠骨柔腸對她無微不至,她倒也甘心,隻是許家人一直不肯認她,這讓許雯心生鬱悶。李致看著心疼,便想褚瀾塵去幫忙說道說道。
“那屬下的事”李致憨笑著。
“你隨本王一起去。”褚瀾塵甩袖往門口去,他有些嫉妒李致,這小子周旋於三個女人之間,卻從未聽他說過後院起火。
自己呢,就那麼一個女人,到現在還沒搞定。
出門經過一間酒肆,坐在馬車裡的褚瀾塵忽瞥見一個酷似武凰的女子在酒肆內閒坐。雖心下狐疑但他沒多想。
此刻武凰應該是跟著薑籽沐回了娘家才是。
他以為自己看錯,但那裡麵坐是確是武凰,他的王妃正坐在樓上包廂裡等著太子褚瀾赫。
昨夜薑籽沐寫了封信給太子約他見麵,要當麵跟他談薑籽彤的事,勸他娶了薑籽彤,若不然,她另有安排。
坐等的功夫薑籽沐也不閒著,點了一桌好菜正吃得酣暢,褚瀾赫來了。
“沐兒,多日不見,你胃口還是這麼好。”
褚瀾赫踏進包廂的瞬間,麵上隨即掛起了標準的溫柔淺笑,沒有一絲尷尬,仿佛上次誘導薑籽沐和離的不是他,答應要娶她的事也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