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續低聲道:“我們倆人且跟在你身後。”
祁然星點點頭,跟著一線牽和九張機先走在頭裡上了石橋。
到了石橋中央時,一線牽先停了下來,他轉身指著橋外,說道:“三位請看!”
隻見,順著一線牽的手指看去,是一片一望無邊的花田,數不清的勞工在那裡麵勞作著。
祁然星一愣,隨即說道:“這裡便是你的廠子?”
“什麼?廠子?”一線牽疑惑道。
“呃,我的意思是你的精煉基地?”祁然星問道。
“正是。”一線牽看了應道,看了一眼九張機,示意她給祁然星介紹一遍。
其實,這是一片新種植的花田,一線牽全權交給了九張機打理。
畢竟,曾經發生在西異的意外,也是一線牽間接造成的,他隻能以此方式償還九張機。
“此花田,占了半座島嶼,左側小寨用來烘乾,右側小寨用來精煉。”
“這花田用特殊肥料培育,極為珍貴。”九張機說道。
祁然星皺眉道:“烘乾?”
“正是,將英蘇曼羅花通過乾柴火烤烘乾成乾花蕾。”
“然後研磨成細粉,與赤草一起做成延年丸。”九張機說道。
一線牽得意的笑了笑,說道:“這樣便加大了藥力,讓主顧們吃了更上癮。”
祁然星卻搖著頭大笑起來:“六把頭啊你真的是,哈哈哈,我也不知道該說您什麼好了。”
“怎的?有何不妥!”九張機疑惑道。
祁然星扶著石橋圍欄看過去,笑道:“你不是不知道,英蘇曼羅花本質是極陰極寒。”
“進過火烤烘焙,豈不是失去了原本藥性!”
“可是那日,你不是還說要將篷子撤掉?”九張機詫異道。
祁然星白了一眼九張機,說道:“乾柴火和太陽能是一樣?”
九張機被堵了一句,一時說不出話來,一線牽看了一眼祁然星說道:“祁把頭說的有些道理。”
這時,卻聽見段斯續問道:“六把頭,這出花田是何人選擇的?”
“副把頭。”一線牽一頓,看著九張機說道。
“風先生,有何問題嗎?”就見段斯續皺著眉,環顧著整片花田卻是一言不發。
她從隨身的布包裡拿出羅盤在幾個陣點上走了幾步,說道:“這花田下,有一陰水墓!”
一線牽聽到此話,猛地看向了九張機,卻見她未有說話,而是等著段斯續繼續說。
“風先生的風水陰陽術獨步天下,絕不會出錯,但是為何陰水墓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會是誰的墓?”祁然星故意驚訝道。
段斯續正色道:“是誰的墓,這就要請六把頭告知了。”
一線牽抽了抽嘴角說道:“我並不知道。”
九張機攥緊了拳頭,額頭上冒出了些許汗珠,她必是非常緊張。
段斯續繼續說道:“按說島嶼之上,本就是陰濕潮氣濃重。”
“若再在此基礎之上建造陰水墓,那麼必將產生物極必反的效果。”
“而且方才副把頭也說過,這培育英蘇曼羅花的肥很特殊,很珍貴。”
“我想應該是人的血肉吧!”
九張機深深的看了一眼段斯續,點點頭默認了。
祁然星聽到此,隧是心中快要氣炸也不能做出任何表現。
“六把頭,副把頭這花田近期是否出現了一些不可逆轉的問題?”段斯續又問道。
九張機一頓,隨即說道:“確實如風先生所說,近日很多英蘇曼羅花出現了花根腐爛的現象。”
段斯續點點頭說道:“果然是這樣,陰水墓的極陰戾氣再加上濃重的血氣形成的血煞,已經開始對花田開始產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