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靈族為何要,即便身背著詛咒也要去懲罰那些人?
“術嶺先生似乎有事情想不通透。”愣在原地的術嶺,被身後的說話聲,打斷了思緒。
他轉過身去看了看,是闕站在憩園的拱形門口那裡。
隻見,闕身穿著一身暗紅色的長衣,內裡搭著白色內搭,腰間是灰色的白玉腰帶,長發束在身後。
他甚少穿著這樣有顏色的衣著,以往他隻穿黑白兩種衣衫。
這次為了見術嶺,他卻特意回去殿中換了一件。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隻是覺得或許這樣的裝束術嶺會有不同的反應。
卻不想,術嶺隻是冷若冰霜的說道:“院辦先生,來到此處所為何事。”
闕頓了頓,他本隻想站在門口,不打算進去,卻還是忍不住的邁進了園子裡。
他施了個禮說道:“術先生不必這樣客氣,叫在下闕就好。”
“不過,必要是有事才能拜訪術嶺先生嗎?”
術嶺手中翻了一下鋤頭,抬眼看了看闕說道:“不是,不過我在整理藥田,恐怕會弄臟院辦先生剛換洗好的衣衫。”
闕的袖裡的五指微微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他心下竟有些說不出的愉悅。
原來,他注意到了他特意換下來的衣衫,這是他所期盼的,一種奇怪的希冀。
他總是盼望著術嶺可以在意他,或者注意他,再給予他一個很高的認可。
他覺得,他會在他這裡得到這些,這比在天境主君那裡得到的要容易很多很多。
“不妨事。”
“隻是,不想冰草如此低階的藥草,術嶺先生也會這樣精心打理,著實是辛苦了。”闕說道。
術嶺少有的微微皺眉說道:“不勞院辦先生惦念,若是再無其他事情,先生可以離開了。”
闕一愣,隨即微笑著說道:“術嶺先生莫要誤會。”
“在下隻是想說,術嶺先生這樣打理冰草,隻會縮短它的生長周期。”
“周期過短,藥性就會縮減。”
“真正等到要派上用場時,定會出現不小的問題。”
術嶺聽到此話,心中忽而閃過一絲不規律的跳動。
這些時日在這天臨院裡,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像闕這樣明白低階靈草價值的人。
他們自認為已經修煉到無人無物可以撼動的境界。
他們自以為是、毫不謙卑,還驕傲自大,他們根本不屑於觸碰低階的靈草。
“看來院辦先生對靈草有很深的研究?”
“隻是這種低階靈草,您也有興趣?”術嶺問道。
闕微微笑道:“冰草、玉蝴蝶、浣柑等等,這些低階靈草,雖是品階最低。”
“但卻是在外曆練或是修行中必須備下的草藥。”
“它們有時會起到保命的作用。”
術嶺輕點點頭,從藥田裡采摘了一棵冰草對闕說道:“看這棵幼小的幼苗。”
“雖然,此刻還隻是發著微弱的白光,不過在不久以後,它就會成長成茁壯的成草。”
闕看著術嶺,他覺得他對靈草的喜歡已經近乎於像是對待幼兒一樣,小心嗬護著。
“闕先生?”
“闕先生!”術嶺輕聲喚道。